第(2/3)页 果然,简溪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来,张开腿,把我抱过去放到他那两条肌肉结实的长腿中间,对我说:“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被这句话瞬间击倒了,溃不成军。我眼圈一红,心里的内疚翻江倒海地往上涌。 简溪眨巴着他那双毛茸茸的大眼睛,把我搂在怀里,我头靠着他的胸膛,听见他的声音从宽阔的胸腔里嗡嗡地响起,像一个低音音箱,“是不是衣服没准时送到,宫洺说你了?” 我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在他胸膛里点点头。 “我猜就是。我刚去找你了,那个小区根本就进不去。你手机没电了,肯定也没办法打电话告诉他。”他抬起手,用他温热的手指把我垂在额前的头发撩到后面去,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听见坐在对面的顾里和顾源同时发出了一声干呕。对此我非常地理解。 当初在恒隆白色高阔的中庭里,当顾里把那个装着一件三万块的西装的白色dior纸袋递给顾源,顾源同时也把一个鲜红色的cartier纸袋递给顾里,两个人彼此相视一笑说“i love you”的时候,我和简溪也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干呕的声音。 这就和一个物种理解不了另外一个物种打招呼的方式是一个道理。也许我们见面互相握手微笑,在别的星球的人看来,就等于互相扇了对方一个耳光一样。我记得曾经有一次我们在学校后门的路边上看见一只公狗正骑在一只母狗的背上不停地起立蹲下的时候,我和南湘同时露出了尴尬而害羞的表情,而顾里则一副厌恶的表情,她甚至抬起手捂住了鼻子,仿佛闻到了什么味道似的…… 这个时候,唐宛如非常平静,用一种超越了物种高度的态度,客观地分析了这个问题,“哎哟,你们干吗呀,大惊小怪的。你们和男朋友交配的时候,如果放一只狗在旁边看着,它也一样很纳闷呀……”她的话还没说完,顾里就伸出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一句话都没说,沉默而愤怒地绝尘而去。南湘扶着额头对唐宛如说:“你就不能用文雅一点儿的词儿来形容……那个么?非得说得那么学术,‘交配’?亏你想得出来。”唐宛如胸口一挺,“那你说用什么词儿?”南湘被噎了一下,过了半晌,小心翼翼地说:“……做爱?”唐宛如猛然吸了一口气,胸围大了一圈,她抬起手扶在胸口上,“要不要脸啊你!下流!”说完,她撒开双腿,沉默而愤怒地绝尘而去。留下我和南湘两个人在学校后门的路边上,扶着我们的额头,痛定思痛地思考我们的人生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