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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黑洞之间？你是说交汇处？”弗里德里顺着诸葛的指示眺望黑空。

    “没错！就是那！”

    “各部门注意，各部门注意，亚空间核爆进入三十分钟倒计时，亚空间核爆进入三十分钟倒计时！”麦克风中回荡着的声音终于扯紧了人们的神经，在单调的星空中消磨时间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面对这样的环境，即便最擅长斗嘴的巴特里顿与克拉克也不免找不到素材。

    “同一个任务……”巴特里顿努力让自己处于兴奋状态，不过一个没有砍杀的任务又怎么能引起自己的兴趣。他无聊地叹了一口气，“真无聊……”

    “嗯，就和传说中的西班牙公牛一样。”克拉克毫无表情回应了一句。

    “传说中的西班牙公牛？”巴特里顿显然不太明白克莱克这个比喻，小跑几步追上同伴，“什么意思？是说我吗？”

    漫不经心地穿戴着手套，克拉克脸上依然没有表情，“是的，就是说你……”

    “嗯！西班牙公牛，强壮而有力，充满野心，嗯……想不到你今天第一次说这么好听的话。嗯……真不错。”

    克拉克终于忍不住，转身依然保持毫无表情的神态：“是呀，强壮而有力，充满野心，而且……”

    “而且什么？”巴特里顿忽然感觉有些飘飘然了，克拉克夸奖自己这样的机会可真不多，他会说什么呢？

    克拉克瞄了一眼有些陶醉的巴特里顿，继续随意地整理着自己的穿戴：“而且，这种动物脑容量比较小，经不起挑逗，除了经常被人戏耍之外，擅长脑充血和阳萎……”

    “什么！等等！你说谁擅长脑充血，谁有阳萎！你这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克拉克一阵怪笑蹿了出去，“实况转播，脑充血的西班牙种牛正在袭击人类……”

    “你给我站住！”

    长廊尽头消失的声音不由让人兀然一笑，稍微做一些停顿的人们继续忙碌着手上的工作，忽然紧张起来的神经经过一个小插曲之后很快进入状态，跳动的各种仪表信号上倒映着一张张严肃的表情。

    “在核爆同时回收两千余个感应卫星……这两个小伙子来得及吗？”爱普惠尔教授吮吸了一口电子烟斗问道。

    坐在指挥台上弗里德里注视着各单位传来的进展报告笑道，“他们单独一个人指挥编队去干也许来不及，不过同时一起去干……肯定能完成的。”

    “呵呵，原来如此。”爱普惠尔揉了揉额头恍然大悟，“诸葛……你在想什么呢？最近你似乎比我还善于用脑……”

    “嗯？啊……教授您说笑了……我只是在设想一个可能性……”

    “可能性？是不是在研究三个黑洞重叠的地方会是一个怎样的状态？”爱普惠尔踱到诸葛身边，看了看滚动在这个小伙子面前的数据。

    “啊！是的！释放了几个探测器过去只给我留下了这些数据……”

    几个波峰般震动的曲线，最后以一个巨大的峰谷结束……

    “这些探测器都没有回来？”爱普惠尔开始仔细审视图表。

    “敏感精灵三型智能探测器……就这样进去了……都没有回来……奇怪呀……那里应该是一个引力平衡点，不知道是不是路线选错了……”诸葛双手把玩着手中的白瓷茶杯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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