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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宋昭抬手从发髻抽出一根步摇，勾在指尖轻轻绕了一下。

    她将步摇最锐利的那端，抵在慧灵国师的眉心，缓缓道，“凤凰涅槃的灵魂，的确可以叫你拥有永生的能力。”

    “枉你还想超越蓬莱掌门，怎么就看不出，当凤凰命的灵魂融入了紫薇命的灵魂，便拥有能反噬万物的能力呢？”

    慧灵国师僵在原地，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

    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像是死不瞑目那般的不甘绝望，死死的盯着宋昭。

    怎么会？

    怎么可能。

    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斯聿竟对宋昭献上了灵魂。

    宋昭抿唇轻轻的一笑，“他不止为本郡主灭世。”

    那人。

    为他倾覆国家，为她付出灵魂。

    “他前世的确做错了，欠黎民百姓的盛世，本郡主会与他一起偿还，只是你永生也不会看到了。”

    话落。

    宋昭手里的步摇划破慧灵国师的眉心。

    血液落在阵法里。

    慧灵国师身体忽然痉挛。

    她被反困进了阵法中。

    “碎魂？！”

    她几乎从牙关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虚幻阵法在这一刻成为了实质的伤害性利器，仿佛穿进了她的五脏六腑，狠狠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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