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你觉得我需要我的女人牺牲自己来保护我。” 黑暗中,视觉受阻,倪欢趴在沈郅焱身上,身体和他贴合,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但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不过从语气上来听,他应该没有为那天的事生气。 想着,倪欢挪动屁股,又往上蹭了蹭,找了个稳当的姿势,跨坐在男人腰间。 她低下头,双手捧住他的脸,松软的长发从肩膀上滑落,有几缕还飘到了沈郅焱胸口,发丝上的馨香萦绕在两人之间,平白氤氲出了几分旖旎气氛。 倪欢没注意氛围的转变,手捧着沈郅焱的脸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我是为了你好,就像以前有很多次你口口声声为我好,是一个道理。” 沈郅焱不需要她牺牲什么,她也不需要沈郅焱来牺牲什么。 可他们两个人偏偏就是如此‘默契’的喜欢擅自做决定,明明是为了让心爱的人过得更好,可决定一出来反而伤了最爱的人。 过去这一年多,他们之间分分合合,互相喜欢又互相折磨,但还好,兜兜转转,他们没有走散。 “沈郅焱,”倪欢声音闷闷的,头往下低,印上了沈郅焱的嘴唇,轻轻亲了他一下后,她稍稍离开些许,道:“我们以后不要闹了,也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倪欢鼻息间都是属于沈郅焱的气息,他的手覆在她后背,将她的身体按向他自己,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倪欢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弦得到了放松,她鼻尖莫名一酸,尤其是想到前段时间一直在跟他闹矛盾,他有一次还对自己置之不理…… 回忆起那天在咖啡馆门口,他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模样,倪欢顿时觉得不太爽了,气呼呼地鼓了下腮帮,报复一般低头在男人唇上咬了一口。 与其说咬,不如说啃。 因为倪欢没下重手。 她知道他后来给她送药的时候看到她和许牧之从一辆车上下来,仔细算起来,这件事,她也有理亏的地方。 啃完,倪欢觉得不解气,又伸手在男人俊美的面容上蹂躏了几下,像揉面团一样,一会捏捏他的鼻子,一会扯扯他的耳朵。 偏偏被她压在身下的沈郅焱还一副纵容的模样。 房内没开灯,所以倪欢没看到沈郅焱眼里翻腾起来的谷欠望。 但身体反应不是能轻易控制的。 尤其像沈郅焱这种禁欲了将近两年的老男人。 夏季衣物本就单薄,倪欢这一折腾,沈郅焱连她身上的曲线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眼前,还不知危险的在他身上撩拨点火。 长久积累的思念、重逢以来经历的离合,那份小心翼翼克制自己感情的无奈,全在倪欢不自知的撩拨下,化作汹涌的谷欠望,几乎要冲破沈郅焱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可他还是忍住了。 倪欢刚对他卸下隔阂,而且他们中间有着一年多的空白,还是再等等,等他们感情再稳定一点。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准再离开。” 沈郅焱捉住倪欢不安分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下。 倪欢抿抿嘴巴,脸颊贴上沈郅焱的下巴,声音娇软:“那你得对我好,不能欺负我,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再推开我。” “好。” 沈郅焱答应的很干脆,没有一点犹豫。 倪欢咧开嘴角笑了笑,心满意足的再度低头吻上了沈郅焱的唇瓣,不同于前两次的蜻蜓点水,她微张开唇瓣,伸出舌尖,试探性地加深了这个吻。 在隔壁房间看到一些东西后,倪欢恍然意识到这一年多她和沈郅焱是在互相折磨,她过得不好,他也度日如年。 当初的事,她和他都有错。 她太偏执,童年和高中时的阴影对她来说就像一个牢笼,她自己把自己锁在了里面。 盛穆瑞碾碎了她的傲气,叶茵茵让她产生了自我怀疑。 当时的情况下,哪怕沈郅焱想走进的她的世界,她也不会给他机会。 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不值得被人爱、没人会喜欢一个病人。 所以她紧盯着沈郅焱的任何一个动作,尽管沈郅焱没做什么,但只要他稍稍透漏出半分对她的不耐烦或者和叶茵茵有一丝一毫的近距离接触以及来往,她都会在心里病态的告诉自己。 ——看吧,沈郅焱果然在骗她,他心里有叶茵茵,他把她当成叶茵茵的代替品。或许,她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笑话,她不能让人看清,她得挺直脊背,抬起头,哪怕浑身上下都长满尖锐的刺,哪怕会伤到自己,她也不会给别人伤害她的机会。 那时,如果她能不那么偏执,如果她能自信一点、给自己一个机会、给沈郅焱一个机会……说不定,她和他的路也不会走的那么曲折。 所幸,他还在原地等她。 所幸,她回来了。 今晚主动来找沈郅焱,倪欢是想和沈郅焱回到从前,也想表达她自己的愧疚。 她的自卑敏感,不止折磨她自己,也在折磨沈郅焱。 他那么骄傲的人,就该一直站在山顶被人仰望,而不是因为她一次次卑微到尘埃里。 倪欢主动吻着沈郅焱,男人虽也会回应,但倪欢总觉得他有点过于冷淡了。 她抬起头,离开沈郅焱的唇瓣,微喘着气去揪他耳朵,颐指气使的命令道:“以后,你每天早上起来都要说你爱我,听到没?” “好。”沈郅焱不是冷淡,是在克制着心底的冲动,回答倪欢话时,他的嗓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声线里全是被谷欠望渲染过的低沉。 倪欢没听出他的异常,心里暗戳戳的打着主意又说:“也不准再跟赵乐仪来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