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归德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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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有那位护着吗?”

    “那一位啊……”

    “你说。”

    “这也是双婉想来跟您通个气的原因,我在想,这春光明媚,各家各户但凡家中有未婚儿女的,这厢都操心上了罢?”许双婉见大舅母朝她略挑眉看了起来,她浅浅一笑,又敛了笑淡道:“太子也年方二十了,没个太子妃,也是不成罢?”

    “这事?”姜大夫人握住了她的手臂,眼往门边看,眼里一片思索,“你打算由你们家提?还是说,由我们家提?”

    “都不是。”

    “都不是?”姜大夫人诧异,“那是谁?”

    “许是太子自己。”

    “太子自己?”姜大夫人失声,“他怎么会?”

    “他会罢?”许双婉垂下眼道:“霍家都想在别人身上借势了,他没有霍家,身后也没有谁替他撑着,他那外家早被打压得连腰都直不起,连长公子也都懒于见他,他不抓住点什么,这太子也只能有一天当一天了,连垫脚石都不是。”

    “他能有那般聪明?”

    许双婉有点好笑地看着一脸讶异的大舅母。

    姜大夫人有点讪然,拿帕子擦了下嘴角,若无其事地道:“我听人说过一嘴,说那是个心里只有美人,没有天下的。”

    “他会这么做?你确定?”她又问。

    许双婉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

    “你能说服他?”

    许双婉缓缓地摇了头,“我不用去说服他。”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姜大夫人急了。

    “侯府与以前的式王府离的不远,我曾经听说过一点事,”许双婉没卖关子,轻声道:“太子也不是没人喜欢,就是太子心里有那一位,轻忽了人家罢了……”

    “你一口气说完行吗?”姜大夫人打断了她。

    许双婉点点头,接着道:“那人是夫君上峰家的姑娘。”

    “什么?上峰?”姜大夫人腰都挺直了起来,“右相奉先承?”

    许双婉轻颔了下首。

    “这不可能!”姜大夫人想也不想地道:“没听说过两人有什么特别好的交情,就奉家那个大公子听说跟太子还有点关系罢了,但奉先承那个人从不跟人交恶,吹东风他就靠东风,吹西风他就靠西风,你们表哥可是跟我说了,仲安把他得罪惨了,他看着仲安还是一张笑脸,这朝廷里,站到最后不倒的人就是他,他怎么可能会倒在太子那边?”

    许双婉沉默了下来。

    “你怎么不说了?说啊。”

    许双婉过了一会,在姜大夫人的眼神下,她道:“那位姑娘早不是处子之身了……”

    “他们好上了?还在好着?”

    许双婉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是曾经有过,只是后来太子进了东宫,她被处理了。”

    “处理?”姜大夫人站了起来,“我听说了,奉家有位庶女说是进山去上香的时候,半路被人劫了人不见了,这事还惊动了顺天府,那姑娘还活着?”

    她看向许双婉。

    “活着,”许双婉朝她点头,“还有五六个月的肚子。”

    “奉家知道吗?”

    许双婉摇头,“她亲笔与我写了一封信,说她想回奉家,让我帮她这个忙。”

    “怎么跟你送信了?”

    “她进山上香是因着她当时有了身子,想跟主持师太说几句话,当时因着这事,她也是施了点巧计,跟一个长的有点像她丫鬟调了身份去的,丫鬟走的明道,她走的暗道,所以后来遇害的那个人也不是她,她一直躲在慈心庵。说来巧极,慈心庵是上次霍家那位贵女约我相见的地方,里头的那位主持师太与我有点交情,那天这位姑娘认出了那位贵女和我,几天前,她托主持师太给我送了信过来,道我要是能把她送回到奉家她家嫡长兄奉景司手里,她日后必还我这个恩情。”

    “奉景司?奉景司?”姜大夫人喃喃着坐了下来,“那倒是个嫉恶如仇的,跟他老子截然相反。”

    “你看这事能成?”她直直看向许双婉,探进了她的眼底。

    许双婉眼波如止水,浅浅颔首,“奉景司与太子交好,还与太子曾有恩过,您说,奉大公子要是知道庶妹曾被太子处理过,这事要如何收拾才好?”

    “帮,”姜大夫人当下就道:“这个忙,你一定要帮,行了,不用多说了,奉家那边,不用你递话,我知道怎么跟奉大公子说上话。”

    说着她就朝门边走,打开门就朝院子里站着的贴身婆子喊:“二婆,去叫五郎过来,说伯母有事找他。”

    “是。”

    姜大夫人回身,“人还在那庵堂?”

    许双婉颔首。

    “去找你二舅母和你嫂子们玩去罢,”姜大夫人打发她,“等会用膳的时候再叫你。”

    “是。”

    **

    没出两天,奉右相大人的嫡长子奉景司腰边别了长剑进了东宫。

    太子伤已好了大半,见好友来东宫,没怎么让人等就让人进来了。

    奉景司一进东宫就拔了手中的剑,剑指太子。

    太子惊极,眼睛瞪大,“景司?”

    奉景司无视拔刀向他而来的带刀侍卫,提着剑,步步朝他紧逼。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你一句,是不是只有那个女人的命在你眼里才是命?”奉景行提着剑逼进了站着不动的太子,目光如刀,“我奉景行的妹妹,在你眼里,就是那破烂东西,你说处置就能处置?”

    东窗事发,太子险些倒下去,他闭上眼复又睁开,腮帮子不由自主地发抖,“又是宣仲安?”

    又是他要搞死他了吗?

    不如他的意,他就一个个都要弄死吗?

    他竟已猖狂到了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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