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吧-《我闭眼了,你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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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实话,因为备孕的事阮枝别提多乖了,许多东西都不吃了,还天天起来跟他一起跑步,有时候晚上太累才作罢。
邢惊迟弯唇,揉了揉她的脑袋,侧过头去亲了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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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阮枝睡了个懒觉,邢惊迟一早就去上班了。
他起床那会儿亲了她一口,她迷迷糊糊的没管他,转头又睡了过去,等再清醒过来,已经是中午。
阮枝慢悠悠地洗漱完,给自己煮了碗面。
平时这个时间,如果邢惊迟在加班,她可能会选择送饭过去,或者去他们食堂和他凑一顿吃的。阮枝第一次去刑警队食堂的时候,吓了一跳。不为别的,是因为他们食堂师傅打菜的量,人人的菜盘里都像是堆着小山,尤其是邢惊迟的,大师傅们都格外偏爱他。
阮枝第一次去就吃撑了,最后被邢惊迟牵着去操场消食,想起来她自己都觉得好笑,磨磨蹭蹭地洗了碗,她便开车去见顾衍。
阮枝见到顾衍,睁大眼睛看他,看了好一会儿,没忍住笑了。
顾衍满脸无奈:“过来看我就是为了看着我笑?”
阮枝笑了好一会儿,才道:“别人都是进来剃头,你都不用剃,还比别人多一点什么。”
顾衍叹气,只好看着她笑。
阮枝乐呵完,和他聊了一会儿最近的事。顾衍会和她说,他近日里看了什么书,或是问她工作什么样。他从不问有关邢惊迟的事,因为那些事不用他问,阮枝自己就叭叭地说了,能说上好一阵。
阮枝说完那些琐碎的闲事,忽然安静下来,半晌才喊:“师父。”
顾衍的眼神温柔,轻声应:“嗯。”
“我和邢惊迟打算要个孩子。”阮枝紧抿着唇,顿了顿,继续说,“师父,之后……你给我的孩子取个名字,好吗?”
顾衍看着她没说话,沉默许久,才道:“好。”
阮枝笑起来:“那我走啦,师父。”
顾衍叹气,心软道:“小枝儿,以后想来,就每个月过来一趟。”
顾衍原以为阮枝会高兴,但她只垂着眼,轻声道:“秋天再来看你。”
阮枝离开了,顾衍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还是让她伤心难过了。顾衍早知道这不可避免,可当事情真的发生之后,他却不想自己想的这般容易接受,他因阮枝的难过而难过。
如果说这世间有人爱他。
除了他师父,便只剩阮枝。
可如今,只有阮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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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午的小插曲,阮枝的情绪不是很高。
她没有不高兴或是难过,只是有些低落,这样的低落诺索也感受到了,整个下午都黏在她身边不肯走,连吃完饭也要叼着空饭盆跑到她腿边。
阮枝摸摸诺索的脑袋,小声道:“我没事。”
诺索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用柔软的脑袋蹭她的手心。
每当阮枝情绪低落的时候,便格外想邢惊迟。
吃完饭,她就看着时间想邢惊迟什么时候回来了,等的着急了,干脆去阳台上看星星。
今夜是满月,星星格外多。
夜风微凉,轻轻拂过面颊,很舒服。丰城难得有这样好的月夜,阮枝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这样的星空,让阮枝想起邢惊迟去西北找她的那一晚。
那里的旅馆条件一般,隔音也差得很,别说床了。
阮枝那晚又羞又恼,不肯在床上也不肯出声,她左右住的可都是考古队的同事,要是被人听到了,她第二天怎么面对同事。
就在阮枝别扭的时候,邢惊迟忽然抱着她出去,进了另一个房间。
阮枝目瞪口呆,磕磕巴巴地问闯入别人的房间没事吗,结果邢惊迟咬了她一口,然后告诉她房间是他开的。可就算是这样,最后他们也没在床上,实在是木床摇晃的声音让阮枝深觉羞耻。
之后一周邢惊迟都没回去。
第二天,他牵着阮枝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大家都很诧异。老教授笑着打趣阮枝,另一些人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因此邢惊迟心情好了不少。
邢惊迟在西北呆了一周,每天和阮枝同进同出,他也不闲着,在队里帮忙。他力气大又细心,别提多好使唤了。
几天下来,人夫妻的感情有多好,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邢惊迟这招实在是有用,对阮枝有点想法的人,基本上把自己的念头全掐了。她老公又高又帅,更别提还是个警察,但凡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再去招惹阮枝。
“嗷呜!”
诺索忽然低低地叫了一声,让阮枝从回忆里脱离出来。
阮枝的唇角带着笑,倾身过去,摸了摸诺索的脑袋,温声问:“怎么了,饿啦?”
诺索竖起耳朵,直起身子,轻轻地咬了咬她的裤脚,又咧嘴对她吐舌头,黑漆漆的眼睛里写满期待,尾巴一甩一甩的。
“想出去玩?行,带你出去玩。”
阮枝今天也不想一个人在家呆着,干脆换了衣服,牵着诺索去了外面。
说来也怪,平日里诺索总是乖乖地跟着她走,可今天却是带着她走。
阮枝起先没多想,跟着它就跟着它,可越走越不对劲。
阮枝扯着绳子,把诺索牵回来,俯身捏了捏它的耳朵问:“你想带我去哪儿?去找他吗?”
这条路除了去刑警队以外,还能去许多地方,但诺索不会无缘无故带她往这里走,阮枝只能想到诺索是想带她去找邢惊迟。
阮枝无奈道:“他在忙呢,我们去别处玩,晚上就能看见他了。”
说着,她心想这一人一狗平时真的在聊天吗,感觉确实比以前亲近了点。诺索虽然是邢惊迟带回来的,但它一直是跟阮枝亲,对邢惊迟也就那样,只比别人好一点,这会儿看起来倒是不一样。
诺索向来乖巧,这回却不听她的。
阮枝没办法,只好由着它往前走,小声嘀咕:“行吧,那我们就偷偷去看他一眼。说好啦,就看一眼,看一眼我们就回来。”
诺索吭哧吭哧往前跑,连带着阮枝都小跑起来。
等到了刑警队,阮枝忍不住停下来喘了口气,诺索一点事都没有,精神奕奕的,黑漆漆的眼珠子在夜里格外亮。
“走吧,我们去看一眼。”阮枝牵着诺索往办公楼走,走了一半,诺索又改道带她往操场的方向走,“你这是要去哪儿?”
阮枝叹气,没拦着它,继续往前走。
操场附近很暗,只近处亮了一盏大灯,再往里漆黑一片。即使今夜月色这样美,也照不亮这么一大片地方,偏偏诺索拱着阮枝往操场里走。
阮枝越走越心慌,脑子里一会儿一个想法往外蹦。
例如诺索不会闻到了什么诡异的味道就拉着她往这里跑,然后发现这附近居然埋着尸体之类的,毕竟这里可是刑警队。
等诺索将阮枝拖到操场中央,她终于忍不住了,蹲下身抱住诺索,耐心和它商量:“诺索,咱们还是回家去,这大晚上的……咳,你说是不是?”
阮枝话音落下的瞬间,诺索轻轻地叫了一声。
忽然,整片操场一点一点亮了起来,操场的铁丝网上如星火开始燃烧,从门口开始燃起,而后缓慢往里蔓延,直至整片操场的闪耀起来。
阮枝怔住,连诺索是什么时候跑开的都不知道。
她缓缓站起身,怔怔望着面前如昼日般耀眼的操场,顶上的星空和周围的星火让她觉得自己似是被点点的星子包围,久久无法回神。
“枝枝。”
男人低低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阮枝后知后觉地转身看去——
邢惊迟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漆黑的眸底映着这片星火,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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