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我闭眼了,你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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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惊迟看了半晌,跟着他进了那小酒馆。
一进门,里面的人都朝他看来。
他是生面孔,且生得这样英俊。
这样的人在小地方极其引人注目。
老板娘笑着问了句:“过来玩还是取景的?”
邢惊迟没应声,到吧台边点了酒,他在那男人身边坐下。
老板娘见他这态度也不多说,她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一瞧就心里就有数,这男人不好惹。
天色越暗,小酒馆里的人越来越多。
邢惊迟一杯接一杯地喝,他的面上和眼底没有醉意。他多年没喝酒,酒精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今晚是例外。
他听边上那男人和同事聊天。
“你没见着阮枝手上的戒指吗?”
“第一天就见着了,连个钻都没有。”
“那你还往人边上凑?”
“我控制不住,和她多说两句话也好。”
“唉,兄弟,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有缘无分。”
“不说了,喝酒。”
邢惊迟扯起一个讽刺的笑,这算什么缘。
他喝完最后一杯,重重丢下杯子,抽了几张钱出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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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温度下降不少。
邢惊迟在冷风中清醒片刻,他仰头看着西北的天。
这里的天很低,星星也格外多,他看过许多次,在阮枝拍的照片上。
她洗完澡会去旅馆的楼顶看会儿星星,顺便给他打电话,他们说说话,说说最近,她从来不说想他。
邢惊迟回了旅馆,他凭着直觉直接上了楼顶。
旅馆老旧,没有电梯,楼道里亮着黯淡的灯。
邢惊迟腿长,几步就走到了楼顶,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坐在石阶上,仰着脸看着夜空。
许是他的视线过于灼热,阮枝的视线终于肯从夜空中离开,后知后觉地看向他。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动。
星空下,夜风吹过,阮枝的黑发被吹得凌乱,她越过夜色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他注视着她,眼底泛着微红,里面装满思念。
原来那不是她的错觉,阮枝想。
中午一直在偷看她的男人,被她抓住了。
片刻后,阮枝出声问:“喝酒了?”
别人或许看不出邢惊迟的醉意,但瞒不过阮枝。
邢惊迟紧紧盯着她,站在原地不懂,好半晌,忽然道:“你过来。”
阮枝瞧他,喝了酒就是不一样,语气听起来怪凶的。她不和醉酒的人计较,想着他一声不吭地跑来西北,心就软了下去。
阮枝轻轻地叹了口气,起身朝邢惊迟走去,还没走几步,他忽然大步上前,把她抱进怀里,熟悉的味道和浓郁的酒气将她笼罩。
他紧紧地抱着她,可还是控制着力道。
阮枝搂住他劲瘦的腰,软声道:“怎么不说一声就过来了?”
男人不应声,微重的呼吸在她耳侧响。
阮枝只好仰起脸看他,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轻声道:“老公,下午是不是你在看我?连夜过来的?吃过晚饭了吗?”
邢惊迟低头看她,他看见落在阮枝眼睛里的星星,还有他。
许久,邢惊迟哑声道:“枝枝,别对他笑。”
阮枝一怔,她对谁笑了?
这些天她见谁都笑呵呵的,还真不知道邢惊迟说的是谁。但这会儿只能顺着他的话说:“知道了,以后不对别人笑。”
她说的是别人,不是特定的某个人。
邢惊迟便知道,她根本没把那个男人放在心上。
在夜风中,他的酒意该散去,可星空这样浪漫,他怀里的人又这样软、这样美,邢惊迟的醉意泛了上来,他像只黏人的小狗,在阮枝颈侧蹭来蹭去,嘴里不停地喊着枝枝。
阮枝被他的发蹭得痒,哄了半天才把他哄下楼。她牵着他的手,往住的那一层走,侧头问:“开房没有?”
邢惊迟应:“没有。”
阮枝打开门,侧身让邢惊迟先进去,她跟在后面。
这男人进门也不开灯,就站在门边盯着她,她关了门,无奈道:“老公,你……”
话说了一半,她又被这黏人的家伙抱住了。
“枝枝,我想你。”他的嗓音低低的,听起来温顺又委屈,停了半晌又继续道,“老婆,我错了,你别生气。”
阮枝叹气,抬手摸了摸他刺刺的发茬:“我不生气了,很早就不生气了。”
“你不想我。”
“……我想你的。”
“你不说就是不想我。”
阮枝:“……”
这男人喝了酒怎么这副模样?
阮枝被他压在门上动弹不得,只好放轻声音哄了他几句,可邢惊迟却将她抱得愈发的紧,好半晌才克制道:“老婆,想亲你。”
阮枝弯了弯唇,仰头凑到他的唇边,小声道——
“我闭眼了,你亲吧。”
“……“
“枝枝,我爱你。”
“我知道。”
“只有你爱我。”
“胡说。”
于邢惊迟来说,他的前半生。有人憎他,惧他,崇拜他或爱慕他。
可他知道,只有阮枝不因他的身份、他的过去、他的现在而爱他。她只因他是邢惊迟而爱他。
只要她爱他,邢惊迟想。
只要她爱他,他便死生不惧。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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