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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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事,他也听说了一点。

    其实这种欺骗,对程梨来说,是灾难性的欺骗。

    况且依照程梨的性格,原谅太难。

    他们没过多地纠结在这个话题上,聊了一下日常。

    最后电话以江一凡一如往常地絮叨着让程梨少吹空调,多喝温水的唠叨结束。

    次日,又是新的一天。

    哪有那么多旧的东西让她怀恋。

    好在,廖飞宇至那次之后没有再来纠缠过程梨。

    而程梨日程是满的,有通告就去,没有就在一边蹦野迪,心情好了就一边拿起毛笔字来练,还挺开心的。

    除了赵珊的唠叨。

    这两年,赵珊的身体不太好,就从剧团里退了下来。

    人老多忧思,也怀念故土,她就回了北川待。

    只是一周三四个电话不断地打给程梨,时不时地关心她的感情状况。

    廖飞宇目前当然没有时间来骚扰程梨的,他刚回国,董事会的人虎视眈眈。

    一个个盯着他,看他有一点差池就准备拉他下马。

    资历老的人就开始倚老卖老,暗地里却小动作不断。

    所以廖飞宇没有半分松懈,可他们到底忽略了这个刚回国的年轻人。

    说他年轻,是资历不够,却也生猛,做事够狠。

    不到半月,他已经收编了自己的一支队伍,并将拦路石铲除得干干净净,还起到了示威的效果。

    周五晚上十二点,廖飞宇刚和人谈判完,漆黑的眉眼是掩不住他的疲惫。

    他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问助理:“明天的日程安排是什么?”

    “明天上午和东大经理谈分成签合同,下午要去现场察看,抽检,晚上的话,梁导那边约您吃饭,其实合同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您可以随便派个人去。”

    助理手里拿着文件夹,边看边报备。

    她说完之后,不经意地看了她们老板一眼,呼吸变得轻微地急促起来。

    廖飞宇的头往后仰,伸手扯了扯领带,根根修长的手握着领带停顿了一下。

    浓稠的夜色下,给他凌厉分明的脸镀上了一似性感。

    怎么会有这么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助理看着他,忽然有一丝嫉妒,那天老板眼里的程梨。

    好像,他只有她,也只会有她的感觉。

    “明晚我过去一趟。”

    廖飞宇有些嘶哑。

    周六晚上八点,红树湾。

    这个大包厢里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廖飞宇是卡着时间来的。

    也不知道是这个节目的制片人还是谁的主意,给叫了好几位陪酒的年轻大学生。

    巧得是,陪廖飞宇喝酒的一姑娘,一脸的性冷淡,眉眼五官同程梨也有几分相似。

    廖飞宇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制片人发现了这一层不同,立刻推着那姑娘往他身上凑,笑着:“多陪廖总喝两杯。”

    程梨刚进来的时候就开见这一幕,给她给整笑了。

    廖飞宇眉头皱得紧,薄怒在眼底掀起,他看向制片人:“王总。”

    这一声王总叫得制片人冷汗涔涔,他也不懂为什么廖飞宇突然变了脸色,明明他多看了她两眼。

    其实程梨就是来这边和梁导商议一下节目开播的情况。

    因为她本人通告的安排比较紧,暂时程梨去他的节目当第一期开场的飞行嘉宾。

    程梨挑了一个离廖飞宇比较远的位置坐下来,但其实没位置,中间只隔着一个人了。

    在场还有几个熟悉的老面孔,是节目拟邀的艺人和选手。

    程梨和旁人的讲起话来,圈里人都知道,程梨不仅会写一手毛笔字外,还会调得一手好酒。

    程梨今天心情还不错,给自己和旁边的一位艺人调了两杯玛丽格特。

    梁导还在同程梨商讨她开场要唱什么歌,其实对做节目的来说,不仅要追求节目质量还要制造话题热度和节目热度。

    程梨作为自带流量的实力型歌手,梁导对她期望是非常的。

    虽然近几年,程梨的创作达到了井喷的状态,好歌不断。

    可是梁导私下听到程梨最初创作的《红眼睛》,觉得最为惊艳,而且背后的故事他也听说过一二,所以梁导视想程梨唱这首歌的。

    梁导同程梨商讨道:“程梨,我有个建议,你能考虑下吗?”

    “什么?”

    程梨调了一杯玫瑰火焰递给梁导。

    “开场歌曲,你有什么想法吗?”

    梁导问道。

    程梨喝了一口酒,棕色的眼睛里有自信的光:“我都可以。”

    “《红眼睛》怎么样?”

    梁导提了一口气问道。

    廖飞宇就坐在他们旁边,这话自然是听见了的,拇指搭在酒杯上微微一动。

    早年有记者采访时,有不看脸色的问了程梨这个问题,那时《红眼睛》还是她心中的伤痕,听都不听到有关它的一切,程梨会当场翻脸。

    现在不会了,程梨已经放下了,学会平静对待了。

    她把酒杯搁在桌子上,笑了笑:“我已经不唱《红眼睛》了。”

    梁导微微疑惑:“怎么说?”

    程梨拨了一下头发,又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说来的话字字诛心:“因为那是年少时犯得一个蠢不可及的错误。”

    廖飞宇不由得收紧了搭在玻璃杯的手,他沉着脸,那眼神恨不得将手中的玻璃杯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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