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走到会客区,茶几上的托盘里有宝路的薄荷糖,拨开糖衣,她塞嘴里一颗,正吃着,听到一阵脚步声,扭头看,瞧见是翟临川。 春蕊说:“翟编,你怎么出来了?” 翟临川还是那副笨口拙舌的内敛性格:“他们讨论我也插不上话,出来透透气。” 春蕊点头,觑着他的脸色,说:“感觉你很累,没有休息好吗?” 翟临川说:“手里有个剧本,写得不顺手。” “哦。”创作是一个孤独的过程,春蕊自知帮不上什么忙,只问他:“什么戏?” 翟临川:“年代戏。” 春蕊:“讲什么?” 翟临川:“创业。” 回答得言简意赅,生怕春蕊偷了他的创意似的,春蕊无奈地笑了笑,也习惯了,厚脸皮自荐道:“我最近待业,如果有适合的角色,尽管来找我,我不挑,而且便宜好用。” 翟临川闻言凝视她,布满血丝的眼睛讳莫如深。 春蕊莫名心虚,忙道:“我开玩笑的。” 察觉到与翟临川这样谨慎少言的人打趣不合适,春蕊不敢再逞口舌之快,坐到一旁安静了。 又等了半天,放映室里的人全部走出来。 春蕊只听卢晶说:“我再问问情况吧,会尽一切可能交涉的。” 严文征点点头,迈步到春蕊身边,抬下巴示意:“走吧。” 春蕊愣了愣:“去哪儿?” “回家啊。”严文征觉得她搞笑。 与赖松林他们告别,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 春蕊看他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后知后觉:“你从哪儿弄了辆车呀?” “借赖导的开两天。”严文征最近开车开习惯了,省事又方便,同时奇怪道:“你说你好歹是个女明星,怎么连一辆代步车都没有?” 春蕊解释:“我买车干什么,一年到头也开不了几回,搁着竟是贬值。” 是这个理,严文征道:“我那几辆,你挑一辆顺手的开走吧。” 春蕊没跟他客气,给他打预防针:“我技术一般,碰了撞了怎么办?” 严文征:“人没事就行。” 春蕊瘪嘴取笑他:“还挺舍得的。” 找到停车位,开车门坐上车,春蕊才又想起电影的事,打听:“赖导最后怎么说?” 严文征打转向灯,将车倒出来:“不愿意再动了,找找人吧。” “能找到吗?”春蕊没有看扁卢晶和赖松林的意思,事实如此。 严文征道:“求助了全老师。” 春蕊心里生出一丝庆幸,同时又十分无语,这部剧的演员竟然比主创团队的人脉还要靠谱。 她说:“今天看下来,我觉得那些情节涉及的问题不严重,应该有希望吧。” 严文征没做保证,持中立的态度:“赖导有赖导的固执,但规则如此,他不能不尊重,一部电影传达的内容对观影者产生的影响不可估量、更不可控,审核部门同样有他们的无奈。” 春蕊算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焦急的等待,以前拍的剧能不能播,什么时候播,反正她番位低,影响不大,因此不多操闲心。 严文征瞥见她沉默了,宽慰:“别担心,能办成,赖导的野心不小。” 春蕊隐隐感觉什么,追问:“什么意思?” 严文征神秘一笑,故作高深:“自己去猜。” —— 三天后,赖松林打来电话,喊严文征出来吃饭。 多方的努力之下,他约到了协会编剧工作委员会的一名副会长。 春蕊听懂了言下之意,吃饭意味着陪酒。 严文征无法推拒,答应了。 春蕊刚从网上订购了些食材,方才配送到家,正往冰箱里填,搓搓手,问:“没喊我吗?” “没有。”严文征换掉家居服,“他不好意思,况且咱俩现在的关系去一个就够了。” 明白他是顶了她的这一遭罪,没办法,电视剧为了能上星,尚且要被制片人拉去陪领导吃饭,电影的无奈更甚,何况他们的片子还有问题。 春蕊叹口气,心疼地抱了抱他,放弃抵抗的无赖样子:“你去吧,去吧,大不了喝多了回来,我给你灌醒酒药。” 严文征笑了笑,安抚性质地摸摸她的头,轻声道:“没事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