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严文征怔愣,缓慢地眨着眼,思索什么。 春蕊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情绪,揪住他犯错误的小辫子似的,拿腔拿调:“你不会把我的生日给忘了吧,我可是等着惊喜呢。” 严文征确实遗漏了这个信息,究其原因是他连着四年没给自己过过生日了。年岁愈长,他经历的事情越多,理性高于感性,他连在生日蛋糕上插一根蜡烛许愿的期盼都没有了。 但不想扰了春蕊的雅兴,便故意责怪道:“都是被你搞糊涂了。” 春蕊瞪他。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严文征打探,“或者你喜欢什么?” 春蕊毫不客气地罗列:“花,宝石,黄金,漂亮衣服。” “俗气。”严文征知道她是故意的,故作嫌弃地推开她。 “我就是一个俗气的女人。”春蕊颇有自知之明,痛快地承认,她耍赖,硬着往他怀里钻,不知羞地问:“那你还喜欢我吗?” 严文征笑得不能自已,半真半假道:“比起你的俗气,我更喜欢你的诚实。” “诚实是优点。”春蕊很容易满足的姿态:“喜欢上我的一个优点就成了,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呢。” “你真的是……”严文征被她的自恋弄得无语了。 春蕊严丝合缝地抱住他。 皮肤相贴,温度都高,跟着了火似的,严文征问:“热不热?” “热了刚好去洗澡。”春蕊无所谓,并不松手,她下巴垫着他宽厚的肩膀,微微抬眼皮往天上看,意外道:“上海的夜空竟然挺美的。” 严文征没说什么,也抬头观赏。 月色皎洁,夜晚又无风,热气蒸腾着,小区绿化太好,藏在草丛间的蛐蛐在给附着于树上的知了伴奏,交相辉映的。 春蕊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严老师,我有个事想麻烦你帮帮忙。” 严文征道:“你说。” 春蕊道:“我前段时间了解了一下人工耳蜗的手术费用,还挺贵的,我想拿出我一半的片酬,帮助两名有听力障碍的小孩。” 严文征颇感意外:“怎么突然想做公益了?” “不是突然。”春蕊离开他的怀抱,热的鼻尖冒出一层细汗,“电影杀青那天就有这个打算了,只是被乱七八糟的事情耽误了。” 严文征嗯一声,曲着手指帮她擦汗,听她下文。 春蕊说:“《听见》这部电影真的对我影响很大,我有时回味起来,甚至觉得对不起‘梁竹云’这个角色,因为拍摄的时候我并不在自己最好的状态,反而拍完了才找回真正的自己。片场我塞着耳塞体会角色的时候,看着你们说说笑笑,真的有感到孤单。” 她那句“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热闹是你们的,而我什么都没有”,并非单纯的插科打诨。 “想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况且我有这个能力。”春蕊继续道:“不过我没有找到资助的门路,我懒么,就想着把它交给你来办。” 严文征说:“麻烦我挺自觉啊。” 春蕊仰脖子质问:“不乐意吗?” “乐意。”严文征沉声接下委托:“都交给我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