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春蕊立马两手交叠规矩地置于大腿上,装起了沉默的大家闺秀。 一脚油门驱车上路,抵达酒店已是四十分钟后。 春蕊解开安全带,两人今天相处时间虽短,倒也充实,她挺果决地说:“严老师,到了,我下车了。” “嗯。”严文征点点头。 “你……”春蕊扶着车门,略显迟疑,说:“到家给我发个短信吧,我会惦记的。” 严文征避开她的视线,宽阔的手掌摩挲着方向盘,缓慢吐出一个“好”字,催促:“进去吧。” 春蕊转身,随着自动旋转门绕半圈,进入风格奢华的大堂。 她搭乘电梯上八楼,却因梯厢有四楼的乘客,鬼使神差地在四楼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廊尽头有一扇安全门,半掩着,推开便是楼梯间。楼梯间的窗户是上悬式的,安全起见,仅可从上端拉开一道缝,窗玻璃擦得干净透亮。 春蕊踱至窗前,垂落视线向下看,斜一个15度夹角,酒店门口的环形临时停车场,严文征的车稳稳停在花坛前,车尾灯亮的刺眼,并未熄火。 她更清楚地瞧见,副驾驶探出了一截手臂,那骨节突出的手指尖正夹着一只明灭跳动的香烟,有烟雾时不时从车窗呼出,徐风轻轻一打,悉数尽散了。 春蕊笔直地立在那儿,滞了霎时,退后一步躲开,掏手机给严文征发了两条短信。 ——怎么还不走? ——等狗仔来拍啊? 发完,摁灭了屏幕,手机攥在手心,她低头瞅脚尖。 楼梯间空无一人,安静得要命,愣神不知多久,手机叮铃两声脆响,是微信提示音。 她点开看,严文征同意添加她为好友,同时回复了一条信息。 ——走了。 春蕊又跨一步上前,重新至窗边往下望,那辆宾利已无了影踪。 当晚,春蕊定了一间房在酒店住下。翌日,到底遂了钱芳闵的心愿,陪她前去参加音乐会。 容纳400人的演艺厅几近满客,主要是来了一批音乐学院的研究生。 春蕊被安排前排就坐,一尺之隔正是第一小提琴组的最后一名成员,一身剪裁得体的燕尾服衬得人风度翩翩。 只可惜,乐曲甭管气势的磅礴,还是情感的激荡,春蕊始终无法欣赏,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人的弓法对不对,有没有可能眼花看错反复记号,总之脑子里一遍遍过着或许会出现的大小失误。 曾经登台的紧张感入骨噬髓,她喘不上气,手心出汗,洇湿了捏着的一角音乐会宣传册。 她实在坐立难安,趁着钱芳闵和濮立焕心思没放她身上,起身悄悄溜出了演奏厅。 自主贩售机前买了瓶水,灌下去一半平复了心情,跑到休息区坐着寻清静了。 极目远望是空荡荡的夜景。 春蕊掏手机拍张照发给小婵,并配了两行嘴边随意念出的“诗”:我在异世界流浪,何时找到归家的方向。 等小婵回复的间隙,刷朋友圈,看到两个小时前赖松林发了条动态,剧组全体已于今日班师抵京。 ——感谢全体演职人员46个日日夜夜的辛苦付出!祝各位同仁杀青快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