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严文征一腔克制的情绪几乎被打散了,默然片刻,没说“好”也没指出“不好”,只嗤了一句,“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春蕊笑得呲牙花。 繁华都市的道路永远是拥堵的,车一寸一寸往前拱,倒不如行人骑共享单车出溜的顺滑。 春蕊倒是一点不心急。 车里没有放车载音乐,很安静,偶尔严文征抚方向盘,手掌摩挲出轻轻的沙沙声。 春蕊很享受这一隅空间的独处,工作累计的疲惫和下午来自父母迎头盖脸的一通批评,紧绷的神经在此刻一缕一缕的得到放松了。 她一直清醒地知道,即使对严文征一时的动念,也不是没有缘由的,没头没脑的。 彻底不端着姿态了,她找了舒服的姿势歪靠着车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严文征聊了两句闲话。中途想起什么,奇怪地问起了他怎么开私家车上班。 严文征说,只要在上海拍戏,他一般都回家住。 春蕊表示羡慕,说起了自己的下部戏,偶像剧,她在里面扮演一名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的律师,她大概给他讲述了下故事情节,得了一个“本色出演”的评价,被噎得半天没顺过气。 他剜他一眼,愤愤地暗自腹诽,这人表面看着确实是谦虚平和,但内里实则藏着不动声色的蔫坏。 餐厅位于外滩十八号的三楼,环境相当漂亮,黑红色系的陈设布置静谧奢华,明亮的落地窗更能揽尽外滩美景。 春蕊真的饿了,算下来,今天奔波一天,除了那块蛋糕垫了垫五脏庙,真没吃什么东西。 和牛煮鸭肝,黑松露面包,鱼子酱龙虾冻,熏鳗鱼,想吃的都点了,点完抿唇冲严文征赧然一笑,意思是“让您见笑了”。 严文征对她的小得意视而不见,他已不再每天清水白菜沾酱油的折磨自己的胃,即是晚饭的点,就得好好吃饭,也点了自己想吃的。 “严老师。”春蕊想想,又问:“要开瓶红酒吗?” “是有好事要庆祝吗?”严文征合上菜单,不等她回答,干脆地拒绝,“不开。” 春蕊瘪瘪嘴。 服务人员专业而热情,菜品一道一道上来得也快,摆盘精致,像艺术品。 彼此吃到半成饱,严文征问起了她最后的拍摄情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