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哦。”春蕊为难地挠挠脸,现场编起了自我检讨,“进组以来,虽然刚开始,您对我有过小小的偏见,但总体来说挺照顾我的。您是一位非常敬业的演员,一位人生导师。” “人生导师”四个字,严文征听得一脑门黑线,他知道她在故意恭维他,故意把他架到一个圣人的高度,这样他道德品质高尚了,就不好再跟她计较什么了。 春蕊:“但我这个人吧,从小养成了一些坏毛病,比如自恋,比如冲动,很多时候容易放飞自我,您给我一只螺旋桨,我就能把自个儿转到天上去,所以,对您说话特别不注意,冒犯了您,您能别生气了吗?” 她言辞搞笑又恳切,说的也贴合实际情况,但她避重就轻了。令严文征生气的事,她只字未提。 严文征岂会听不出,他背着手,静静地看她装糊涂。 春蕊承受着阴恻恻的视线,感觉到了心里压力,只好咬牙切齿,又添了一句,“今天不该没经过您的同意,就对您举止……不尊敬。” 她整个人完全就是“能屈能伸”这个成语的真人版演绎。 夜空时不时滑过一道汽车的长鸣。 严文征抿住嘴,心里来回碾着这“不尊敬”细细品读,他想,她可真会为自己的行为包装,又心知她的道歉多少态度不端。他无奈,无奈到想笑。 春蕊见自己啰嗦了一大串,严文征却沉默不吭声,试探着喊了他一声。 “严老师?” 严文征简洁地嗯一声,凛着语气说:“认识到错误就好。” 春蕊:“那您现在消气了吧?” 严文征点点头。 春蕊:“所以,您还会给我讲戏的,对吧?” 严文征:“……” 她前面所有的铺垫,不过是为了合理的引出这个请求。 严文征简直没脾气了,她鬼灵得很。 “当然。”严文征佯装没有猜透她的心思,端着为人师表的板正架子,正色道:“你说我是一名敬业的演员,所以不管外界发生什么,在片场,一切以演好戏为主。” 春蕊松下一口气,她撇开脸,偷偷在暗处坏笑。 严文征仗着身高,将她的小动作尽揽眼底,他稍作沉吟,选择了再一次划出界限:“我说过,不管我对你发脾气,亦或者对你的关心,你没必要认为是针对你这个人的,这一切只关乎工作。” 春蕊不乐意听这些,弯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下去,她悻悻地反驳:“是吗?” 严文征反问:“不是吗?” “好吧。”春蕊不跟他争论。 严文征表面看着温和无害,但他的心思才是真正的难猜。 春蕊抽抽鼻子,呛了口冷风,说:“回去吧,夜里凉。” 严文征撇她一眼,缓了语气问:“你冷了?” “我不冷。”春蕊回视他,“我是怕你冷,你刚运动完,出了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