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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非微微笑了笑，将抽出来的书抱在怀里，回头看着莫涵道：“我从小就喜欢神秘浩瀚的宇宙，十岁那年的生日礼物我让爸爸给我送了一台高科技的天文望远镜，闲下来的时候，我就会用望远镜来观察宇宙中的景象，我能认出人类目前所知道的所有星球。”

    莫涵有些惊讶，没想到大皇子还挺博学。他忍不住赞道：“那你很厉害。我只知道人类生活的几个星系，对其他星球没什么了解。”

    被夸的洛非笑容更加灿烂，低声道：“我们精通的专业方向不一样，你也很厉害，我对系统代码就是一窍不通。”

    两人互夸了几句，对视时的暧昧气氛简直要闪瞎人的眼睛——

    尤其是闪瞎洛宁的眼睛。

    洛宁每天都会来图书馆看书，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大皇兄和莫涵，他坐在远处悄悄瞄了两人一眼，心里忍不住感慨：“还说不是谈恋爱，学霸莫涵平时独来独往，从没跟人一起上过自习，你们这约会都约到图书馆来了，大皇兄可长点心吧！”

    ……

    洛非挑好书后，就和莫涵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面对面坐下。

    莫涵打开了随身光脑，通过图书馆的信息验证，从学校的资料库里下载了很多论文，一边仔细查阅，一边考虑修改文章的思路，偶尔抬起头看向洛非，发现他正捧着那本厚如砖头的战争史看得非常专注。

    这样的洛非确实英俊得过分。

    他并没有开口打扰莫涵，偶尔抬起头对上莫涵的眼睛，便朝莫涵温柔地笑笑。

    莫涵第一次发现，有他陪着自己在图书馆改论文，一点都不觉得厌烦，反而有种很安心、很美好的感觉。

    以至于莫涵也灵感迸发，很快就找到了修改文章的思路，打开自己的论文，双手在键盘上运指如飞。

    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可是彼此之间那种默契、暧昧又温暖的气氛，却被不远处的洛宁尽收眼底。

    洛宁有些好笑，约会约到这个“无声胜有声”的地步，也算是一种境界了。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一个改文章，一个看书，偶尔抬头对视，默契一笑，这一幕画面要是拍摄下来，完全就是爱情偶像剧的经典一幕。

    皇兄真是有够迟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莫涵也喜欢他？

    ***

    洛宁作为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偏偏洛非还以为自己只是个“不被莫涵讨厌的追求者”，根本没察觉到莫涵对他的特别。

    两人在图书馆坐了一下午，直到晚饭时间，莫涵才请洛非去吃饭。

    这回去的是赫尔曼大学的一家主题餐厅，环境比之前那家更好。

    两个人的包间，座位设计得很别致——从屋顶垂下来的绿色藤蔓，做成了固定位置的秋千，中间有一张木桌，吃饭的时候就坐在秋千上，能闻见淡淡的草木香，清雅又浪漫。

    洛非忍不住道：“我们军校就没有这样漂亮的餐厅，所有的餐厅风格都很严肃，吃个饭感觉就像开会一样。”

    莫涵微笑着问道：“那你喜欢这里吗？”

    洛非点头：“很喜欢。”

    莫涵心想：那就好，第一次约会，总要选个你喜欢的地方。

    这家餐厅正是赫尔曼大学情侣最常来的，不但环境浪漫，菜单也很特殊，主题餐厅的菜名都是一些“转角遇到你”“我们的故事”之类，光看菜名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在有配套的图片，莫涵迅速点了几个菜，洛非不负责点菜，也没注意到菜名。

    直到菜品端上来的时候，洛非才感叹道：“菜都做得这么漂亮。”

    摆盘很精致，每一盘都像是艺术品，让人不忍心去破坏。

    莫涵道：“这家餐厅在我们学校评价很不错，尝尝看吧。”

    洛非尝了尝，不由赞道：“确实很好吃。”

    桌上的菜都太精致，每一盘分量很小，不适合狼吞虎咽，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慢慢地品尝着。

    洛非问道：“你论文改得怎么样？”

    莫涵道：“今天已经把关键的几个地方修改完了，回头仔细检查一遍，就可以复审。”

    洛非欣慰地说：“那就好。”顿了顿，又问道，“等定下答辩的日期，我能不能来旁听？”

    莫涵抬眼看他：“你听得懂吗？”

    洛非认真道：“听不懂也想听。毕业答辩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日子，我希望能亲自陪着你经历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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