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别对我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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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奇怪,我觉得最近他有点顺眼】。

    【虽然更多时候是讨厌】。

    【他太闷—骚了,以前竟然暗恋小学妹】。

    【现在提起小学妹还一直说她好话】。

    【他肯定是对那个小学妹念念不忘】。

    【所以】。

    最后一句话苏栖打不出来,停下了。

    瑠夏的手机屏也停止了刷屏。

    等了大半天,瑠夏先回:【所以?

    】。

    苏栖叹气,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这是她从没有过的感觉。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

    提起那个小学妹,她心里是有点酸酸的。

    【所以,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

    发送完,苏栖放下手机,看了眼无名指上的戒指,接着收拾心情投入工作。

    而瑠夏,对苏栖发来的这句话无奈地笑了。

    唉,这傻子,你可不就已经输了么。

    “瑠夏,让你出来陪我晒太阳,你在那玩半天手机。”

    外公吴涌泉不大高兴地喊了一声瑠夏。

    吴涌泉已经七十多岁,头发花白,但看着还是很有精气神。

    瑠夏连忙收起手机跑过来,揽着外公胳膊撒娇:“我就玩了一会,哪有玩半天嘛。”

    “你啊你,”吴涌泉慈爱地笑着,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忙点正事了。”

    瑠夏立刻紧张起来:“忙正事?

    什么正事?”

    吴涌泉:“你爸那边,有意思让你回去。”

    瑠夏立即反对:“我不。”

    回去就是穿上和服当三从四德的贤妻良母,她死都不干。

    “那你也不能一直留在外公身边。”

    “外公,你不要我了吗?”

    “不是不要你,是你也长大了,该有点自己的事。

    如果你留下,你就得接下外公的担子,你可以吗?”

    吴涌泉是海城商会的会长,手下大大小小也有十来家公司,他儿子女儿多,但是没有一个能承担起重责的。

    瑠夏的母亲是吴涌泉最喜欢的小女儿,但是福薄,走得早。

    他和瑠夏父亲联系的不多,对于自己女儿早逝的事,多少有些怨念。

    所以,比起送瑠夏嫁去日本,吴涌泉更想她留下来。

    “瑠夏,你觉得你能担起重责吗?”

    吴涌泉又问了一遍,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如果担不起,那外公在海城给你找一户门当户对的,你嫁过去,还是过现在这样的生活。

    如果不想嫁人,你现在就得去学习如果做生意,如果管理一个家族企业。”

    “外公还有几年活头,还能等得到你学成接下重担。”

    吴涌泉给的这两个选择,瑠夏都做不到。

    她是玩惯了的性子,心太野,不能像苏栖那样专心去学习一门专业。

    学管理学做生意,简直是天方夜谭。

    嫁人当少奶奶,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她更全身心拒绝。

    这样看来,还是多攒点钱,去买个小岛,一辈子在岛上过咸鱼一样的生活吧。

    转眼,一月。

    原先计划的巴黎之行,开始提上行程。

    长达十小时的飞行,苏栖戴着眼罩一直在睡觉,即使睡醒了,也还是觉得全身疲乏。

    她摘下眼罩,睡眼迷蒙地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傅时津坐姿端正,模样认真地翻阅着手上的杂志,看不出来有多少倦意。

    察觉到身旁人醒了,他的视线缓缓投过来:“不再睡会?”

    苏栖绵软地摇头:“越睡越累。”

    傅时津微微笑了:“很快就到了。”

    “你都不累吗?”

    “习惯了。”

    苏栖想想,也对,傅时津总是这样两边飞,早就习惯这么长时间的飞行了。

    但是她是真的累。

    “我们到了,住酒店吗?”

    苏栖打着哈欠问。

    傅时津却深深看她,说:“住家里。”

    唉?

    住家里?

    苏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确定地再问一遍:“住家里?”

    傅时津合上手上杂志,眼底藏了些情绪,但没表露出来。

    他冲苏栖轻笑道:“都来巴黎了,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

    怎么跟瑠夏说的一样!

    什么丑媳妇!她才不是!

    苏栖立即清醒,不满地瞪着傅时津:“你才丑呢!你怎么都不早说!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傅时津伸手,帮她把垂落在耳边的一缕碎发勾到耳后,说:“不用这么紧张。”

    “我才没紧张。”

    苏栖嘴硬不肯承认。

    虽然她心里确实是慌得一批。

    要见傅时津的爸妈,她完全没准备,她以为来巴黎就只是来看时装秀。

    现在怎么办,衣服要换吗?

    见公婆是不是得穿的温婉淑女一点?

    早知道就不穿这么暗的颜色了……

    妆要补一下的吧?

    口红颜色是不是也不能这么红?

    是不是要搞个奶茶色啥的?

    苏栖脑子乱成一片,可忽然又转念一想,她瞎紧张个什么劲。

    她为什么要这么在意,难道是因为对方是傅时津的父母?

    淡定,一定要淡定。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证都已经领了婚也结了,没什么好紧张的。

    傅时津一直看着苏栖不断变化的小表情,眼底有细微变化,藏了些许担心。

    在飞机上的最后一小时,苏栖是在不断的自我催眠中度过的。

    巴黎不比海城的阳光明媚,一月中旬,小雨淅沥。

    温度也低了不少。

    苏栖一下飞机,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身旁有淡淡体温靠过来,身量颀长的男人轻轻揽住她,垂眸问:“冷?”

    苏栖像只受宠若惊的小麻雀,呆愣愣望着这个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搂在怀里的男人。

    除了苏栖的几次逢场作戏,傅时津从没和她在外面有过这种亲密的行为,即便他们在床上已经是很亲密的关系——苏栖像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不动。

    傅时津见她表情奇怪,唇角划过一抹极淡的笑意,收回手:“走吧。”

    苏栖反应慢了好几拍,整个人也有些迟钝。

    她不敢说,就刚刚那一瞬间,她那不争气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简直就是要从她身体里跳出来。

    太可怕了这感觉。

    太可怕了这男人。

    太可怕了这心跳。

    以前亲密碰触一下,都不会这样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戴高乐机场外,傅漫的车已经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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