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别对我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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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0

    苏栖再回包厢,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

    等得聊赖的瑠夏见苏栖终于回来,第一反应就是:“你口红呢?”

    苏栖下意识的捂了一下嘴巴。

    口红呢,口红被某个男人吃了。

    她随口扯了个谎说:“刚刚在厕所,用纸巾擦了。”

    瑠夏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肯定想不到苏栖和傅时津这对夫妻会瞒着众人躲在没人的包厢里做一些什么。

    苏栖在皮质软沙发上坐下来,端起一杯颜色缤纷的特调鸡尾酒,嘬了一口吸管。

    味道很清爽。

    刚好可以缓解一下她此刻心内的燥热。

    傅时津绝对是个大闷—骚。

    这个狗男人。

    苏栖在心里怨念了傅时津一万遍,忽然想到什么,跟瑠夏说:“待会,方特助会送你回去。”

    “什么?

    !方特助送我?

    !真的?

    !”

    瑠夏立即亢奋,连忙从包里拿粉底口红出来补妆。

    “栖栖,待会是什么时候啊,他们还要多久?”

    苏栖回想了一下傅时津回他包厢前说的话,说:“大概有个一两个小时吧。

    反正没那么快。”

    “噢……男人谈事情就是很慢。”

    瑠夏对着小镜子仔细检查自己的妆,忽然想起什么,“不对啊,你还没说你刚刚出去这么久去干嘛了。”

    ……

    苏栖心虚地眨眨眼,咬着吸管含糊回应:“没去哪,就去上了个厕所。”

    “噢……去厕所怎么去那么半天……”

    苏栖不敢再回应。

    夜深。

    苏栖和瑠夏在包厢这边不知喝了多少杯特调鸡尾酒,厕所都跑了好几趟。

    还好酒精度数不高,她们喝了那么多,连微醺都没有。

    终于,傅时津一行人结束,准备离去。

    方特助将那一行人送至会馆门口,挨个送上车后再折返。

    傅时津通知苏栖可以走了,苏栖就和瑠夏从包厢出来。

    在外面走道上见到一手提着西服、挺直站着的傅时津时,不久之前的一些画面悉数跳进苏栖的脑海里。

    黑暗的包厢,门缝之间及其微弱的光,还有这男人鼻息之间的酒味,拥吻自己时的力道和温度——苏栖不可避免地看向傅时津手腕一小节突出的骨节,弧度延伸至修长手指——现在一副冷清孤傲的模样,谁能想到在那个包厢里,他用这双手做过些什么。

    一想到这个,苏栖就觉得脸颊有些发热。

    方特助正好回来,跟傅时津交代了一声,随后走到苏栖和瑠夏面前,他先恭敬喊了苏栖一声:“太太。”

    苏栖点头后,方特助对瑠夏说:“川岛小姐,我们走吧。”

    瑠夏傻愣半天,转头拼命朝苏栖使眼色:哇他竟然知道我是谁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苏栖偷偷笑了,说:“赶紧回去吧你。”

    瑠夏对她和傅时津报以非常感激的眼神,惹得方特助有些懵里懵懂。

    瑠夏屁颠屁颠地跟着方特助离去,苏栖和傅时津也要走了。

    “走吧,司机已经在外面等。”

    傅时津说。

    苏栖“噢”了声,略微有点不自然。

    傅时津凝视着苏栖,问:“怎么了?”

    “没。”

    “那走吧。”

    傅时津转身,苏栖迈开步子跟上去。

    “你起先出来那么久,他们都没问你吗?”

    苏栖跟在傅时津身边走着,好奇地问。

    傅时津侧头低眸看她,似笑非笑:“问了。”

    “那你怎么回答?”

    “不如你先说,川岛瑠夏有没有问你,你又是怎么回答的。”

    “我……我说出去上厕所。”

    傅时津轻笑起来:“为什么撒谎,我们又不是偷—情。”

    ……

    苏栖猛地抬头瞪着傅时津:“这种事能随便说吗!难道说你把我拖到一个又黑又暗又没人的地方这样那样!”

    “你不是没有拒绝?”

    ……?

    苏栖双手叉腰:“你劈头盖脸就一顿乱啃,我怎么拒绝!你怎么不说你跟狗一样见东西就啃呢!”

    傅时津抬手揉了一下苏栖头顶柔软的头发,苏栖一下子僵硬住,顿时没了脾气。

    “我下次注意。”

    这像是在先妥协。

    “反正以后……”苏栖磕磕绊绊地说着,莫名觉得羞—耻,“请你克制一点。”

    傅时津收回手,不紧不慢地应着:“好。”

    两人又在过道上走了几步,苏栖有点想上厕所,就跟傅时津说了句,自己去了一边的卫生间。

    傅时津留在原地等。

    他等得极其有耐心,缓缓悠悠抬起手腕处的腕表看一眼,再缓慢放下。

    而卫生间里,苏栖刚一进去,就撞上一个预备出来的女人。

    她像是喝了不少酒,身上酒味很浓,脸上浓妆艳抹,身上衣服也有些暴—露。

    现在面对面见到,苏栖才恍然想起她是谁。

    起先经过包厢时瞥了一眼,那时还没想起来,现在苏栖想起来了。

    她是俞微。

    一两个月前,在夜店,因为几句话而闹到派出所的那个俞微。

    当时俞微还是小白花一样的打扮,现在这身造型,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根本不像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嘲讽苏栖是暴发户女儿的大小姐,更像是这会馆里工作的陪—酒—女—郎。

    在苏栖认出俞微的时候,俞微也认出了苏栖。

    她原本就喝了不少酒,很上脸,现在见着苏栖,连眼睛都红了起来。

    “呵,是你啊。”

    俞微先冷笑着对苏栖开口,看着好像很怨恨。

    苏栖敏锐地觉得她好像不怀好意,就回了句:“是我怎么了。”

    “苏栖,凭什么你一个暴发户的女儿能过的这么好?

    这身衣服值不少钱吧,还有这项链,是多少克拉的钻啊。”

    苏栖眉头微皱,往边上走,念了句:“关你什么事。”

    她才刚走两步,就被俞微用力拽住手。

    被迫回头的苏栖面对的是俞微红透的眼睛。

    “你干什么——放开我——”

    “苏栖,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都是因为你,全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让傅时津把我们家的专营权收回去,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苏栖用力甩开俞微的手,俞微受力坐到了地上,她也一时没站稳,撞到后面冰凉的瓷砖墙面,后脑嗡嗡疼。

    稍稍站稳后,苏栖揉着后脑,对俞微说:“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喝多了就赶紧回家,难不成还想跟我一起去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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