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最好可以赖在他怀里听他讲故事。 可是在这一刻,她什么也不做不了,就站在那里。 在那里。 长久的望着他。 油纸伞缓缓向她倾斜,遮住了细碎的雪花,天地间皑皑白雪,寂静无声。 像极了初遇的那一年。 “先生。” 这么多年来,零零散散,加起来也算过了半生,唯有两字,一个称呼,从口中,从心上,叫了千百遍不休。 好似某一年春光明媚,一个昏昏欲睡的下午,她从后面捂住了他的眼睛:“先生!” “嗯。” 他说。 “先生在。” 染白向前走近一步。 三千灯火通明,万家喜乐。 他们鞋尖抵着鞋尖,距离近在咫尺,呼吸清浅。 染白抬头看了看那完全笼罩着自己的红色油纸伞,上方有一朵君子兰,她眯了眯眸,忽然就笑了,看着他。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他沉默了很久:“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染白握住了油纸伞的伞柄,连同他的手一同握住,指尖下的骨节瘦削凸出,羸弱冰凉,是双很漂亮也很单薄的手。 没有温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