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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秘书不在南京多待几天啊。”白启山将拨浪鼓塞进儿子的小手中,笑着问程千帆。
“上海那边还有一摊子事情呢。”程千帆苦笑一声说道,“秘书长还训斥我呢,说我小家子气,放不下上海那边的盆盆罐罐。”
“秘书长这是对程秘书寄予厚望啊。”白启山微笑道。
程千帆笑了笑,他瞥到豪仔站在远处冲他使了个眼色,便对白启山说道,“白处长,失陪一下。”
“程秘书自便。”白启山客客气气说道。
他这个上海市政府运管厅的副处长,看似颇有权势,但是,在这位‘小程总’面前他可是一点也不敢摆谱。
……
“什么事?”程千帆问豪仔。
“帆哥,有人要见你。”豪仔说道。
“什么人?”程千帆微微皱眉,他在的这列车厢,基本上都是来参加还都大典观礼后,返回上海的汪伪政权公职人员,若是有人要见他,光明正大的找他就是了,用不着偷偷摸摸的。
“没说。”豪仔说道,他递了一张纸条给帆哥,“那人在隔壁的甲字零三号包厢,他说帆哥看了这个就明白了。”
程千帆接过纸条,看到上面写的是:程总,故友相邀,还请移步。
蓦然,他的目光停留在纸条的下角,那里有三滴墨水,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会误以为是钢笔丢墨造成的,实际上,这三滴墨水呈品字形。
“好了,我知道了。”程千帆收起纸条,“我过去一趟。”
“帆哥,需要我跟着过去吗?”
“不用。”程千帆摇摇头。
……
程千帆来到隔壁的列车间。
他没有直接过去,而是掏出烟盒,点燃了烟卷,假作抽烟,实则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可疑人物,这才叼着烟卷,走到甲字零三号包厢门口,叩响了包厢门。
“请进。”
程千帆拉开包厢门,就看到一个戴了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子,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程秘书。”男子点点头说道。
程千帆反手拉上了包厢门,“尊驾是哪位,恕程某眼拙。”
“宫崎君,请坐吧。”男子说道。
程千帆脸色微变,“尊驾认错人了吧。”
“宫崎君果真如同传闻中那般谨慎。”男子微笑着,“自我介绍一下,南京特高课情报室一科科长我孙子慎太,你可以叫我‘幄先生’。”
看到宫崎健太郎还是一脸警惕、惊疑的表情,他从身上掏出证件递过去。
程千帆接过证件,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南京特高课的证件。
……
程千帆的面色缓和了一些,不过,依然警惕的打量了我孙子慎太一眼,“‘幄先生’,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那这个呢?”我孙子慎太拿出一张扑克牌,放在了桌子上面。
程千帆脸色大变,他上前拿起扑克牌,这是一张红桃A的扑克牌,他看了看扑克牌的缺口,他的表情严肃起来。
“长官。”程千帆向我孙子慎太行了个礼。
“还是称呼我‘幄’先生吧。”我孙子慎太点点头,“坐下吧,不必拘束。”
“哈依。”
……
“不知道‘幄’先生喊我来,所谓何事?”程千帆身体前倾,问道。
“我已经接到调令,即将赴任上海特高课情报室室长一职。”我孙子慎太说道。
程千帆露出惊讶之色,“有贺室长他……”
有贺熊大是上海特高课情报室室长,他来之前还曾经与荒木播磨见过面,没有听说有贺熊大有调任的风声。
“有贺熊大调任南京。”我孙子慎太说道。
“原来如此。”程千帆微微颔首,“不知道‘幄’先生找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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