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妮,你过得,还行吗?” 她不回答,眼泪流了下来。 孟婆婆杀了一只狗招待他。这只狗她养了六年。狗依偎在她的脚边,抬着头,舔一下主人的裤管,她也用手抚摸着它的头。过了一会儿,她拿出一把刀,将它的头揽进怀里,把刀叶就送进了它的脖子。狗嚎叫一声迅速地蹿到了店旁的柴堆里,她向它招了招手,它就跑回来,继续依偎在主人的脚边,身体有些抖。她又摸了摸它的头,仿佛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但是,这温情转瞬即逝了。她的刀,再一次戳进了它的脖子,与前次毫无区别,同一个伤口。狗叫着,脖子上插着刀,又蹿到了店铺旁的柴堆里。主人向它招了招手,它龇牙咧嘴,这一次是爬了回来——如此又重复了两次,它才死在爬向主人的路上,它的血迹也在那条路上。 侏儒带来了很多礼物,金首饰、香水、一捆钱,还有几个罂粟壳。孟婆婆把所有东西都扔到窗外,她说,我不要。 “那你要啥?” “不要你走。” “我还会回来的。” “啥时候回来?” “冬天。” “冬天啥时候?” “下雪的时候。” 晚上,他们吃狗肉,喝烧酒,度过了一个狂欢的夜。 第二天清晨,他就走了。这个小小的侏儒,比男人更像男人,要走的时候从不回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