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贝旭东服用破云丹踏足先天,拿着那玉牌入了梵天宗后,发现自己天赋远不如门内其他弟子,而且修为也增长极慢。 可是每一次只要他满脸愧疚或是难受,提起那个死去的七长老时。 无论是门内的弟子还是长老都会对他格外宽容,甚至多番照拂于他。 贝旭东早习惯了利用死去的七长老的名声,替自己谋利,可是他却真的未曾想过去了解一下那位七长老的生平。 甚至旁人提起七长老时,他因为怕被人察觉玉牌并非是七长老给他的,每次都借口推脱敷衍过去,渐渐的也就没有人再在他面前提起那人。 贝旭东入梵天宗十余年,顶多也只是祭过七长老的灵位,却从不曾见过他的容貌,更不曾见过他留下的画像之物。 他又怎能知道那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三长老眸色微冷:“怎么,你靠着你师父在宗内肆意多年,得诸人照拂,却连他的容貌都记不住了?” “我……我……” 贝旭东被一群人盯着时,额上冷汗直冒,身上一阵阵的发冷,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贝柏见状嘲讽说道: “当年我救了那位长老之后,他便直接离开,未曾与其他人接触。” “贝旭东从未曾见过那位前辈的容貌,又是虚情假意之人,这么多年恐怕连拜祭都未曾真心过,又怎能知晓他长什么模样。” 他说话之间,指尖凝聚着灵力,照着记忆之中的模样快速凭空画了起来。 不过片刻之后,虚空之中便出现一道灵力绘制出来的人影。 那人身形狼狈,身上穿着浅蓝色袍子,腰间挂着五色铜铃,旁边还有一块玉牌,虽然容貌有些模糊,可是无论祖崇山还是梵天宗其他人,都是一眼认出来,那的确是七长老的模样。 那五色铜铃,乃是七长老的本命灵器。 当年七长老身亡之后,便被放回了宗内的藏宝阁中,这么多年都未曾再有人启用过。 贝柏从没入过梵天宗,而宗内许多弟子甚至都已经忘记了五色铜铃的主人,若非他当年见过七长老,是断然不可能知晓这东西是七长老所有。 祖崇山自觉的自己居然被个小辈诓骗至此,他脸上满是冷厉之色,挥手便一掌朝着贝旭东打了过去。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七长老属意之人,混入我梵天宗内?!” 贝旭东不过是先天后境,又哪能经得住破虚巅峰强者带着怒气的一击。 他只觉得浑身筋骨都碎裂开来,气海破损之时,张嘴便吐出一口血来。 三长老也是开口怒声道:“我就觉得奇怪,当年老七那般刚肃,怎么会找回来个这般圆滑的弟子,入宗十余年依旧还是先天之境,感情居然是个冒牌货!” “亏你这些年还打着老七的名义在宗内行走,占尽了便宜,你简直该死!!” 贝旭东直面几人怒气之时,只觉得自己仿佛随时都会被他们碾碎,他吓得心神俱颤,伏在地上哀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