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季雅云倒没傻到家,赶忙也把自己的衣服拿了过来。 席地坐在土灶前,看着不温不火的灶火,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姥爷做饭时,我就常待在一边,不是对学做饭感兴趣,而是老爷子隔三差五都会给我个惊喜。不是从灶膛里夹出个老玉米,就是扒拉出两个烤红薯。 最夸张的一次,居然从里头掏出个大泥蛋子,打开后,竟是一只荷叶包裹的叫花鸡…… “想什么呢?” 季雅云在门口问。 我说,你也别嫌弃埋汰了,过来吧,烤烤身上的衣服,捎带着,我帮你看看脚。 虽然之前给她套了塑料袋,果园里蹚那一阵子,她脚踝也沾了不少泥浆。 我只能是又拿盆出去接了雨水。 回来时,她正瞪眼瞅着敞开的碗柜: “那是什么啊?” 顺着她目光一看,我多少也有点惊讶。 破碗柜的最底层,居然有个花瓷的大肚坛子。 成色竟很新,和其它粗瓷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我心里一动,过去把那坛子捧出来,稍一摇晃,里边果真‘有料’。 “嘿,居然有意外收获。” 把坛子提过来,掏出随身不离的军刀。 撬开泥封的瞬间,却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季雅云显然也闻到了气味: “是酒?!” “是酒。” “怎么,你还想喝点儿啊?” “喝你个外甥女啊!” 我苦笑。 刚才我已经猜到里边是酒了。 平常我有时是会馋酒,但这趟出来是办正事的,我绝然不会贪杯。 不问自取视为贼。 我做贼不是因为贪酒,而是刚才看到,季雅云的脚踝扭伤相当严重。 眼下没有什么药膏之类,只能用土法子,把烧酒点着火,替她揉搓伤处缓解伤痛。 可泥封一打开,闻到味儿,我就后悔了。 坛子里是酒不假,但决计不是那种度数高到能燃烧的。 不光没法治伤,我好像还真成了祸害,糟践了这家果园主人私藏的陈酿。 造孽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