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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仅仅只是嘴炮，如果动手，他会被贺长卿打出屎来的。

    “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正常方向的那条鱼会第一个消失，”贺长卿紧盯着杯子，“消失的那条鱼所在的方向，就是我们要去的位置。”

    唐千林看向船舱外，此时海平面上太阳已经冒头，在第一抹阳光洒向海面的瞬间，贺长卿直接抬手拿起了西面的杯子，而杯子中原本的那条符鱼已经消失不见。

    “西面，”贺长卿举着杯子道，“从西面可以直接进岛，快点。”

    唐千林看着海图：“那也得一个小时，我们睡一个小时吧，一夜未眠，大家都疲倦了。”

    安望海举手道：“我反正留守，我负责驾船，你们睡吧。”

    贺长卿故意问：“你认识东西南北对吧？”

    安望海保持微笑：“大爷，这船上有自动驾驶系统，设定好方向可以自己走。”

    贺长卿微微点头：“你其实才是我大爷，你都一百来岁了。”

    安望海上前：“不，你大爷。”

    唐安蜀立即道：“行了，有完没完了，赶紧吧。”

    贺长卿躺在沙上很快入睡，唐安蜀则蜷缩在角落中，白芷进船舱内睡床上，而唐千林则坐在船尾的甲板上一脸的惆怅，尉迟然端着一杯茶走过去递给他：“睡不着？”

    唐千林只是“嗯”了一声，尉迟然问：“是在想517的事情吧？”

    唐千林看着尉迟然，算是默认了。

    尉迟然道：“我觉得老贺有点怪，我是说现在变得有点怪，和我最早认识的那个老贺不一样了。”

    唐千林问：“哪儿不一样？”

    尉迟然道：“只是一种感觉。”

    唐千林看了一眼船舱内：“我也觉得老贺变了。”

    尉迟然问：“哪儿变了？”

    “变得没以前那么坚强了，变得会顾虑很多事，”唐千林看着平静的海面，“以前的老贺是一个很坚定的人，而且做事从不犹豫，在做之前就会思考得很仔细，也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推荐他当所长，他在成为所长之前，给前任所长当了十年的助手，加上原本在一线的工作经验和内部的管理经验，以及坚实的群众基础，然后才成为了517的所长。”

    尉迟然道：“在釜山的时候，我就现事情有点不对劲，你想想，其实我们三个完全没有必要去，多此一举，为什么要派我们去呢？”

    唐千林看着尉迟然：“你知不知道，你的怀疑，是对517最高领导的指控，这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尉迟然道：“我当然明白，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质疑，我早就想说了，但是碍于那种情况，我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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