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孙老-《炎舞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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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环顾四周,发现身体此刻正盘膝浸泡在一个半人高的木桶当中,木桶内的水位刚好盖过他的肩膀,水面飘浮着一些不知名的药材,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爷爷,哥哥醒了!”
院中,正在精选草药的云儿听到屋内的动静,一把抛下手中的草药,一边冲着旁边正在翻阅药典的爷爷喊道,一边欢喜雀跃的奔向任飞羽所在的房中。
“吱呀”一声,随着房门被打开,一道阳光射进屋内,任飞羽不适的微眯了一下眼睛,凝神望向门口,只见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正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
任飞羽连忙起身,便欲行礼道谢。
“啊……”小女孩发出一声尖叫,飞快转身奔出屋外。
任飞羽疑惑的挠了挠头,也不知道小女孩为何如何惊怕,伸手在脸上摸了两下,也没发现任何异样,正要低头审视,突然他发现自己身上竟然身无寸缕,无来由的也是老脸一红,连忙没入桶中。
“小兄弟,衣物在你旁边的架子上。”屋外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
任飞羽仔细的观察着附近的环境,这是一间普通的民房,房中一侧是一个成人高的书架,书架上整齐的摆放着一些书藉,甚至还有几卷颜色古朴的竹简和绢布;另一侧是一排三层高的简易木架,每一层用木板衔接,木板上分门别类整齐的排放着各种晒干的药材,一股药材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之中。
他身处的大木桶摆放在房屋中间,木桶旁边有一个檀木支架,他的衣物叠放在支架之上,似乎还被清洗过,那存放着玉石的布袋也完好无损的垒压在衣物正中。
任飞羽长吁了一口气,连忙伸手取过布袋,将玉石倒入手中。
玉石一接触到他的手掌,似乎有了某种感应,光洁的表面红纹一闪而没,然后陷入了沉睡之中,变得平淡无奇,经过此次变故,玉石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一切听天由命吧。
任飞羽微微一愣,也不作他想,穿戴整齐后,将玉石揣入怀中,迈出房门。
这是栋普通的民房,四周以篱笆作隔断,小院精致而别雅,路面以青砖平铺,右首有株古槐,树下一套石制桌椅,此刻一仙风道骨的老者正端坐于石椅之上,手中拿着一卷泛黄的书籍笑吟吟的望向他,刚才出现在房中的小姑娘背向房门在院门处的木架上心不在焉的摆弄着药材,虽然无法看到正面,但耳后的绯红依然未曾消散。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任飞羽心知眼前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连忙上前便欲翻身下拜。
“无需多礼,人命至重,有贵千金,济世活人乃大医者之天职,你昏迷了三天,身体羸弱,且坐下说话。”老者伸手将任飞羽的身形托住,指着对面的石椅和蔼的道。
“不知前辈高姓大名?”任飞羽刚一落定,忙拱手朝老者问道。
“你称老夫孙老即可,小兄弟何方人士?”
尽管只是初次见面,眼前的老者却给予任飞羽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对方不但对自己有活命之恩,况且在自己昏迷之时,自己的身外之物也是原封不动,所以也不作隐瞒,一五一十的向孙老讲述了自己的经历,言道此次下山正是为求医问药而来,并将怀中的玉石递予孙老,而硖石谷一役,他自己也是茫然无知,那一段时间的记忆似乎完全空白,倒非有意隐瞒。
孙老接过玉石,拿在手中反复端详,并尝试用手指轻轻地敲击着玉石,他静静的聆听着任飞羽的表述,对任飞羽描述热毒发作时的感受,犹为上心,碰到疑惑之处,不时会插上两句,似乎对任飞羽的病情十分感兴趣。
医者父母心,对一个医者来说,攻克一项疑难杂症,意味着后世无数人的福祉,这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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