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连续几周的噩梦搅得我不得安宁,本来和绉邹他们约好的聚餐也不得不推掉了,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对电话那头的邹邹一遍遍地说着抱歉。 然而不管我怎么解释,邹邹的态度却史无前例的坚决,她说:“裴一晓,你快点给老娘死过来,失个恋就能把你折腾成这样,要不要这么脆弱?反正你立刻过来,这事没商量!”说完她就挂了电话,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给我留,无奈,我只好不情愿的穿好衣服出门,怀着无比悲壮的心情连带着对邹邹强制做法的不满……我上了出租车。 约好见面的地方是个酒吧,自从听朋友说许嵌扬最近恰巧就是在做酒水生意,我就对酒吧这个字眼多多少少有些抵触。我害怕真的这么巧我会遇见他,如果遇见了,我真的不知道要以哪种面容去面对他?其实我也我知道,邹邹这样做是为了我好。尽管我十分不愿承认,可事实就是,自从上个月我和许嵌扬分手后,我就开始一蹶不振,噩梦连连。 这场恋爱,我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只有我自己清楚,分手的这些天来,我是多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是闷骚如我,不管多么难过,我都不愿在他人甚至是亲人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也不愿在和人吵架后第一个出面和解,即使都是我的错。也正是因为我这种死要面子的性格,许嵌扬才会离我而去,但我不怪他如何如何,我也没理由怪他。纵然我再怎么爱他,他也不是圣人,没有义务忍受我这极端的脾气。 我还记得当初他怒不可遏地对我吼:“裴一晓!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富家千金了不起吗?我许嵌扬又不是非你不可!我受够了,我们分手!” 不知怎么又想到这些,眼睛不禁有些酸涩,我连忙擦了擦,原来他心里一直就是这么想我的……富家千金?呵呵,家,是说那个自我出生就没管过我的父亲?还是指那个和别人跑了的母亲? 我并没有和他争辩,也没有挽回,我只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我没有足够的胆量去接受、听从他的这些话。 我和许嵌扬是大学时认识的。 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拿着饭盒,正要去食堂打饭,正巧碰见了因为没带饭卡而在食堂门口显得有些鬼鬼祟祟的我,他傻兮兮的问我是不是小偷,而我一拳打在他脸上后落荒而逃。 他说要我做他女朋友的时候,花光生活费为我买了九十九朵玫瑰花,就站在我们宿舍楼下,大声喊我的名字,结果却被我一盆水给泼成了落汤鸡。 我们真的在一起后,我也完全没有尽到做女朋友的责任,一不开心就把他当做出气筒,打他,骂他,故意气他,他却一直都很包容我,每次不管我犯了什么错,都肯定是他第一个道歉。 可是,他最终还是倦了,一句分手说的那么决绝,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留。我知道是我自己活该,自己作的,可我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许嵌扬,说过会包容我一辈子的许嵌扬就这么离开我了。 我还没告诉过他,我其实早就离不开他了,早就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他了。我二十余年的生命里,从没有这样一个人像他这样对我好,我甚至还偷偷幻想过我们的钻戒白婚纱,可是,最先放手的那人个人……确确实实的是他啊。 不管这些话是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也不管他说过之后是否有过悔意,我知道,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姑娘……姑娘?!” “啊……”司机师傅的话让我猛地回到了现实,这才发觉从我出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酒吧已经到了,而我竟然已经流了满脸的泪水。 我不好意思的掏出钱包付钱,又用司机师傅递过来的纸巾使劲擦了擦眼泪,确保他们看不出来后赶忙下了出租车。 我这边刚下车,果然就见到邹邹他们老远就冲我挥手,我走上前去,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我看了看,在场的一共有七个人,四男三女,邹邹、筱筱、小瑜是我曾经的大学室友,另外几个男生除了小乔外都是三个女生的男朋友,内心我对于他们这种专门摧残失恋人士的组合表示强烈不满。 筱筱问:“一晓,你还好吧?打你电话你老是不接,你该不会真因为许嵌扬才变成这样的吧?你们俩怎么会……”筱筱及时的住了嘴。 邹邹却过来拧我耳朵:“你这死孩子,净让我们替你瞎操心,如果我不找你,你是不是就打算一个人死在家里啊?”我和邹邹这些人,从大学里一直好到现在,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个个都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再加上本来就熟,所以说话一般不会有什么顾忌。 我一边讨饶,一边往酒吧里走,“哎哎哎疼,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我面带微笑,对于程程他们提出的问题一一应答,我尽量的,使自己看起来已经痊愈。只是,我怎么可能会好?那个曾经在我心里扎根过的男生,如今必须要被我连根拔起,又怎么可能不会疼? 进了包间,邹邹就露出了她汉子的本性,和小乔等一众男生拼酒拼的天昏地暗,本来说好陪我的现在也抽不出身,我默默比了个鄙视的手势后就一个人躲在角落,和筱筱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一晓,你和许嵌扬……到底怎么回事啊?”她问。 “没什么啊,不就是分个手么,分了就分了呗。”我喝了点红酒,微微有了些醉意。 其实也不怪她问得多,我和许嵌扬在大学里谈恋爱的时候,他对我的宠溺可是在学校里出了名的,没人会认为我们会分开,而且还是他主动提出的分手,可事态的发展从来就不是以“以为”而决定的,分了就是分了,多说无益。 而我这段时间昏昏沉沉,确实也没有向任何人解释,所以她有疑惑,实属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