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是时候该分开了-《攻妻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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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闲时,木棉会尝试作曲,没有限定的思路,只有随心所欲。

    她会记录所有,晚风,蓝天,城市,街道,情侣,信仰和……等待。

    吃过早餐,木棉还坐在门口,普拉萨德出来,见她又在专注,笑着说:“木棉,你该休息了。”

    “还有几分钟就好。”她随口应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

    普拉萨德抬头,不经意的看眼对面,“木棉,你认识对面的那个男人吗?他已经盯着你看了很久了。”

    “不认识。”木棉随口说,头都没抬。

    这几日,有许多人打听她,她懒得应,也不怕这些人从她身上挖掘出任意一段过往。所以,不论是拍客还是记者,她都随了他们。

    普拉萨德应了一声,这时刚好有客人,她扭头去招待了。

    木棉坐在藤椅上,咬着笔杆,手指无意识的在膝盖上按压,之后,又在本子上涂改。

    普拉萨德出来给她送了杯水,又一次提醒:“你该休息了。”

    “好好,马上就休息。”

    见木棉还在专心,普拉萨德只是摇头失笑,知道她是个倔脾气,说过也是没用。

    快要走进去时,她又站住,盯着站在对面的男子,“木棉,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谁啊?”

    在她问第二遍后,木棉才缓缓抬头。

    当她的视线触到对面的人时,眼神倏尔滞住。

    对面的男人,总算活动了,他迈开长腿,朝她慢慢走过来。

    普拉萨德看看两人,几丝明了,轻轻拍下她的肩,“我进去忙了。”

    随着他的靠近,木棉的头一点点仰起头看他,说:“你瘦了。”

    这段日子没见,他瘦得厉害,脸颊轮廓也愈渐明显了。

    他望着她,说:“你胖了。”

    木棉一笑,目光垂落,“普拉萨德生怕我营养不足,每天都逼我吃好多东西,想不胖都不行。”想起什么,又问:“是不是很丑?”

    他一笑,“不丑。”

    木棉点头:“嗯,那就好。”

    视线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他蹲了下去,犹豫着伸出手,大掌还是落在上面,感觉着那里硬绷绷的触感,他不敢用力,只是轻轻搁在上面。

    “时间真快,”她说:“已经四个月了。”

    “他乖吗?”他问。

    “嗯,才刚刚学会动,还很乖。”

    许久,他抬起头,透过身后阳光,她的面容有些飘忽,“你把他和自己都照顾得很好。”

    “是普拉萨德的功劳。”

    他探过头,朝她身后的方向看一眼,那个叫普拉萨德的女人也在朝这边看,眼神里明显的担忧。

    他说:“你遇到了一个好人。”

    木棉微笑:“我总能遇到好人。”

    他低下头,苦笑着,“可惜,我不算。”

    定定地望着他,她说:“阿骞,我现在很好。”

    袭垣骞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什么也没说,她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

    “可我不好。”他沉着声音,是快要沉到渊底的悲伤。

    “知道你在这里,我不想来的,可是,我忍不住的想要来找你……”他的头抵在她的双膝上,呢喃道:“那天,我买了花去医院……可是,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的走了呢?”

    木棉抿紧唇,“对不起。”

    她是该道歉,一直以来,她都是欠他的。

    “我不要你的道歉,”袭垣骞抬头,双眼布满血丝,“木棉,我什么都不强求你,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让我随时随地都能见到你……”

    木棉勾起唇,摇头:“我要留在这里。”

    袭垣骞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只不过,当她亲口说出时,还是会失落,甚至是绝望。

    他站了起来,眯起眸子,想要将她唤醒一般,“他不在了!他已经死了!你要用自己的一辈子来给他陪葬吗?”

    原本还噙着笑意的木棉,在那一瞬变了脸。

    她望他,眼神淡漠,“这是我的选择,我不用任何给我意见。”

    “好,这是你的选择!我可以不说话!”袭垣骞做了个深呼吸,抬手指着她的肚子,“你要让他陪你一起在这里孤独终老?这对他而言公平吗?木棉,你本可以给他一个更好的未来。”

    听这话,木棉失笑,“孤独终老啊……”环视一圈,这里的街道早已没那么陌生人,连附近的店主,她都认识了好多。

    所以,瞧,习惯了也就是生活。

    “阿骞,这里有他。”她眯着眸,喃喃道:“我没办法离他而去。”

    袭垣骞顿时就像挫败的野兽,无力的耷拉下脑袋,他说:“木棉,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让我负责你的未来,让我照顾你们母子……不这么做,我不知道,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木棉这时正色,望着他说:“阿骞,你不应该为我而活。”

    他苦笑,“如果真像你说得这么简单就好了。”望着她,他的眸目更加深刻了,“你知道,我不能。”

    木棉凝视着他,那一瞬,是感动的。

    可她又不得不残忍,“回去吧,”她说:“以后也别来了。”

    袭垣骞的眼红了,过去,单膝跪在了地上,捧住她的双手,将脸颊埋进她的掌心,“你怎么恨我都行,就是别说让我离开的话……我受不了。”

    “阿骞,你该长大了,”她语重心长道,“像你说的,你我的路都还长,可我们的路又不同,所以,是时候该分开了。”

    他咬着牙,有些悲戚,“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木棉,我不想。”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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