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眼见自己已被排除在话题之外,那公子哥只得向身边伺候着的小厮相询。“张大人乃是苏相得意门生,怎么就辞官了?” 事关朝廷秘辛,那小厮也不敢多嘴,只赔笑道:“小人听闻,张大人辞官是为了全心主持《汴京时报》,旁的便不是小人能知道的了。” 那公子哥怔愣半晌,不禁幽幽一叹,许久方道:“当年‘东坡诗会’名满天下,不知如今是否还在?” “自然是在的,如今已是一月一次了。盛况空前,不可错过!”眼见话题又转回汴京风物,小厮急忙又介绍起来。“大官人若是喜好文事,还可去恭义侯府凑凑热闹。” “恭义侯府?”这一回,却是那汉子面露好奇。 “那恭义侯正是原大理国主段誉。段侯爷喜好诗文,每旬都会在府中招待诗词无双的文人墨客饮宴取乐。饮宴当日,无论贩夫走卒还是饱学之士,只要能对上段侯爷亲拟的诗文,便可成为座上宾。”说到这,那小厮不由挤眉一笑。“段侯爷的诗文委实平平,每回出题不是天恩浩荡便是满堂回春。只不过苏相与他相得,三回饮宴能有两回列席,是以……” 那小厮的话音停地意味深长,两名听众也不免微微沉默。片刻后,那公子哥忽然一推面前酒杯。他正欲起身,竟突然被身边的汉子扯了一把,又猝不及防地跌坐了回去。 只见那汉子随手取出一角碎银抛给小厮,含笑道:“好了,就介绍到这罢!”说着,又一指他身侧的公子哥。“再给这位大官人上一碗参汤,顺顺气!” 待那小厮应声而去,那位公子哥即刻便沉下脸来。“这参汤应正合大哥来用!” “你觉得我该顺气,所以就先跟我赌气了,是不是?”汉子闻言却只轻笑着摇头,无奈叹道。“你呀……多思多忧、积习难改,这可如何是好?” 公子哥低头望了面前的酒杯一阵方道:“我早说过,不该回来。” 汉子心头一热,沉声道:“我抛家弃国六亲断绝,回不回来本无分别。你呢?真的不再惦记他们了么?” 公子哥正斟酌着不知该如何答话,楼梯上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一名穿着一身绿衫满脸秀气满身温柔的女子急匆匆地跑了上来。 见到此人,那公子哥即刻站了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竟皆无言。 良久,那公子哥忽然微微而笑,那女子却安静地落下泪来。见到她哭,公子哥忙习惯性地去抽身上的绢帕。哪知他尚未及上前为其拭泪,那名女子却已一头扑进他怀中,放声哭道:“公子爷!”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