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什么错-《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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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有余没有作声。
阴十七又道:“既然大叔不想说,那么我也不问了,那么我们直接进入正题,说一些正事吧!”
余有余抬眼看阴十七,他不知道他与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救了他的外来人有什么正事可谈。
余有余眼中的疑惑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阴十七也不啬解释道:
“三年前三个外姓外来人一夕间被残杀的事情,大叔做为屋主,应当知道个一二,怎么样?说说?”
余有余在听到阴十七提到“三年前”三个字时便已暴睁了双眼,眼中很震惊也很骇怕,微张着嘴颤着牙,似乎映在他眼里的阴十七就是三年前那残杀三人的凶手般惧怕。
余有余这样惧怕的神色,让阴十七愈发清楚地感受到三年前的残杀并不会那么简单,其中必定有她与展颜这样的外来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余有余知道,或许整个水月村的所有村民也知道,只是他们不会说,没人会说,因为这件事情是水月村的禁忌,更是将整个水月村拧成一股麻绳的关健。
阴十七道:“这件事情毕竟时隔三年,倘若大叔需要时间好好回忆一下,那么大叔不如先与我说说,为什么水月村会那么排斥外来人?”
余有余垂下脑袋去,还是没有作声。
阴十七指着余有余腹部再深几寸,她便无法救回他的伤口道:
“我不知道是谁想要你的命,但这也说明了大叔的命有些值钱,至少在那个经常来大叔家闲坐,唯一与大叔有往来,唯一不会因着三年前的三条外来人命而用异样眼光看大叔的人来说,大叔是不一样的,是因为大叔的命值钱,还是因为大叔所知道的事情太过要命……”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大叔自已应该清楚地知道吧。”
余有余抬头看阴十七,嘴巴动了动似是想争辩什么,可到了最后却还是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口。
阴十七等了几息便继续说道:“不要心存跷幸,凡事有一便有二,这回那人没杀了你,下回定然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余有余内心一直在挣扎,不是自三年前起,不是自阴十七与展颜进水月村起,而是从很久很久以前的时候起,他的内心便一直备受煎熬。
阴十七拿走了余有余在不知不觉中已喝光而捧在双手里的水杯,他那样紧紧握住,她是使了一点劲才拿出来的。
杯子并不是很好的瓷制的,但若被捏碎或摔碎也是很利的,很容易便能将人的皮肉割个四分五裂。
在阴十七起身走出余有余的寝屋,余有余听到了阴十七最后走出去时的话,那话让他的内心又是一震,连同脑子搅了个天翻地覆:
“我们外来人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这样对待我们?”
三年前的三个叶姓外来人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那样残忍地杀害了他们?
昨日方到水月村的她与展颜又是到底儿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设个杀人的死局来诬陷两人?
余有余听到了,心里大概也听明白了阴十七的话中之意,可他还是默不作声地沉寂着。
阴十七走到屋子外面,望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看着篱笆外那满眼的翠绿,这村庄明明是在同一片天空下,明明应该是如这片翠绿般生机勃勃。
就像是现代那些落后村庄买了被拐卖的女性一样,水月村里的所有村民也是为了共同的利益而扭曲人性地维护着。
烦燥在这一刻像是迅速袭来的寒流,将阴十七整个人包裹,渐渐让她缓不过气来,突然失了耐性,她转身再次走入屋子走到仍躺在床板上的余有余面前。
明明在屋外时有许多话要说,可当看到垂头丧气似是随时会死掉的余有余时,阴十七又不争气地心软了。
反而是余有余突然道:“谢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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