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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师父俩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也许自三年前的那场大战之后，师徒俩即使冰释前嫌，但到底有了隔阂，许多事都不好开口了。

    她意图站起来给师父行礼，三绝老人忙制止她。老人家一路逍遥，难得有个徒弟继承他的衣钵，虽不算同类，但依然心疼得紧。之前的种种他也无奈得很，如今知道碧归尘即使心中有结，也不愿再跟他说。

    “在担心慕容秋？”三绝老人咳嗽两声，找了个话题。他一向说话直接，不愿去迂回。

    “是啊。”碧归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方要的就是他们，就这样冒失前去……”

    三绝老人看着自家徒弟，觉得她的确有些变了，不再是从前那淡定从容的模样。慕容秋那小子在她心里，占的份量越来越重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说话的模样，一脸骄傲，双眼都闪着光。那时候你过得不好，但也不算太坏。小小年纪独自讨生活，从没有抱怨过。”

    “呵，是啊。”碧归尘笑笑，抬头望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时候觉得那样的日子挺好，店老板也很照顾。说来，我很久没见过他了……”

    “心里有牵挂，对前路却无所畏惧，最近这些日子我倒常在慕容秋的身上看到这种表情，就像你小时候脸上的表情。”三绝老人叹了口气，与她一起抬头望天。

    碧归尘愣了愣，心里有牵挂，对前路却无所畏惧，她小时候是这种表情？而现在却没有了？她想了想，明白了什么，看向三绝老人，“师父，你在人间这么多年，也找着小妖王了，为什么不带他回妖族呢？”

    “你怕他不在妖族，妖族会大乱？”

    “不知道。”碧归尘老实摇头，“人间有句话叫‘国不可一日无君’，小妖王怎么敢常年在人间逗留？”

    “六界中，越是拥有漫长的生命，越是淡薄了争斗之心。离秋之所以夺得妖王之位，是因为前妖王杀伐心重，且野心勃勃，这类人只有两个下场，战无不胜夺得其他几界，或是被他人取代。”

    “离秋……”碧归尘想起了任锦炎给小妖王取的这个名字，又想起三年前的大战，觉得世事果然无常。“拥有漫长生命的人，会淡薄争斗之心。那这个人皇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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