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李幼白脸色惨白,每次修炼都要自残,原先割开皮肤,现在进阶就要切开皮肉深入,还要把握力道不能伤到血管内脏,有种自己凌迟自己的感觉,加上武者的敏锐程度,痛觉瞬间上升几个档次。 她是可以锁死痛觉神经来破除痛感,然而,疼痛是一种警醒,更是一种提示,若是她失去痛觉,那自己切开多深的伤口就很难把握了。 泡在自己的血水里休息了一会后,李幼白起身换水重新在冲泡一桶。 洗去身上残留的药汁和血渍,靠在木桶边缘,李幼白闭上眼睛发出平缓的呼吸,随后睁开眼,聆听黑夜里的声音。 苏尚和小翠去了上京,风铃也住到军营里去了,安静的深宅大院独留她一人空守,难免会让人倍感寂寞。 刚穿越过来那会还好,没头没脑啥也不想,就想着治病救人赚点小钱,练练功,自得其乐,然而过去那么多年,这种感觉已经很难再体会到了。 “这是成长还是倒退,我也不知道啊...” 李幼白抱住自己缩进水里,吐了会泡泡,体验一会儿童时期的童趣,然后离水穿衣返回房间,简单扫了几眼被她翻烂的医书,就觉无趣的上了床。 意念一动,烛火顷刻尽数熄灭。 独自躺在床上,李幼白双手搭在小腹上,睁着眼睛盯着花帐中央的花簇,那是成婚后苏尚带过来,说是小时候便很喜欢的款式,一直用到现在什么的,全是小尚的气息... 李幼白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可也没办法,她是个普通的人,更是个凡人,哪怕如今已是御体流五品震玄境界,放在江湖中也已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之一,可也是要宣泄自己喜好或者欲望的。 她翻了个身子,有点犹豫又非常渴望,小尚已经离开快两个月了,那可是自己的娘子啊,李幼白想着。 月光透过帐子洒进来,李幼白的手指无意识摸着胸衣边缘,这方绣着并蒂莲的红绸还是小尚亲手给她刺上的,此刻贴着皮肤隐隐发烫。 潮湿的记忆突然漫上来。 两个月前的水房雾气朦胧,苏尚刚浣洗过的青丝还在滴水,整个人却忽然贴过来。 烛灯在氤氲水汽里晃着暖黄的光,她发梢坠着的水珠正巧落在李幼白衣襟里,顺着锁骨滑进去的刹那,带着皂角香的热气突然呵在耳窝——像春日柳枝拂过新燕初生的绒毛。 令她慌乱而又着迷堕落其中。 夜风掀起纱帐时,她猛地咬住被角,小腹窜起的热气冲得胸口发胀,仿佛小尚正用手指勾开她的衣带,吊挂在花帐上的穗子轻微晃动起来,紧快的节奏让她绷紧脚背,蹙起的柳眉几次舒展又几次难愁,细微的声音被贝齿锁住粉唇的围困,然而还是有几丝爽利透过围帐渗出房间侵入深沉的夜色里... 翌日,晨光漫出天际,李幼白幽幽醒来,她从床上坐起,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到了狼藉一片的床榻。 而今已非往昔,终究不再是年少无知的小姑娘了,脸皮也增厚了不少,只是未曾料到,索爱之事竟然会降临到自己头上,或者说她竟然会渴望这种一种感觉。 自己当真是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