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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嘴巴一张就想呛回去,但碍于魏辛的身份,到底还是不敢随心所欲,眼神一抬,只落在他腰间的玄色束带上,
“还未好全”
不动声色地将重心换到左脚,借助衣摆的遮挡,悄悄踮了踮右脚跟。
“嗯,”
魏辛发现了她的小动作,顿了顿,抿去一丝笑意,
“瞧着你的脸色要比前些日子好。”
这话显得两人有多么熟稔似的,白棠觉得奇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犹豫了会儿,
“……嗯,这些时日除了吃药,还服了许多补物。”
魏辛面色不变点了点头,仿佛只是随意问起,
“如此便好,”
他不时摩挲指间一枚玉扳指,浓睫微垂,不再做声,白棠便更觉得难熬,换了两边脚,不好主动提起离去,心头负气,面上也免不得显露一二。
见白棠愁绪满面,想来是腿上不适,魏辛与她只见过这两次,他识人无数,倒能摸清这女子的两分脾性。
被家中宠坏了,多半是不愿在他面前曲意迁就,又惧他的身份,忍着不敢发作。
想到她那晚高热便是惊惧过度,要是再在这宫中受惊发热,宁连溪的奏章怕是会再度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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