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绯色-《家有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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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衣,我爱你,我爱你。”激情的话语无法抑制的从古皓然的口中说出,那份爱早已经溢满心间,深入骨髓。
“我知道。”没有了往日的冷若冰霜,蝶衣的话语第一次充满了情欲的气息,听着蝶衣微微的喘息声,让古皓然无法抑制的兴奋,不由按着本能的感觉,带着无比的深情狠狠的撞击着蝶衣的心灵和一切。
蝶衣压牢牢的锁定古皓然的双眸一字一句的道:“记着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体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还是那句话,没有我的同意你就是想死也不行,我告诉你,古家其他人我是看你的面子来救,你给我分好主次,若你敢因为他们而放弃的话,那么就是上天下地我也要你后悔你的决定,我不是个有情有意的人,你相不相信若你死了他们还活着,我会让他们一个个都给你陪葬,你最好不要以为我是随便说说。”
古皓然起先的话蝶衣一直有听在耳里记在心中,起先没有说出来并不代表她不会跟古皓然算账,为了古家其他人而放弃他的生命,这样的做法不管古皓然出于什么感情,她都无法接受,古皓然为她担心会害怕她失手,却不知道最重要的只有他,其他人有能力她会救,没能力她绝对不会涉险,若因为这样的情况而他有所损伤的话,那么元凶绝对不会放过,而古家这些间接的帮凶,她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古皓然心中一惊,怔然的看着无比正经的蝶衣,她没有在说气话,也不是随便说说,她是极其认真的述说着她的决定,在自己的眼里家人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无法放弃无法背叛,但是在无心无情的蝶衣眼中,她只会注意她关心的人,她对古家其他人好,是因为他们是他的家人,她可以救他们可以帮助他们,但是在最关心的人失去后,她也会毫不留情的毁掉这一切,在她的眼中只有他,她的生命中自己强行闯了进去,得到最冷漠的心的代价就是要承担一旦失去后,这颗心疯狂的报复代价。
古皓然眼眶泛红的望着头顶上方的蝶衣,扬起头轻轻的吻了一下蝶衣的嘴角,低声道:“蝶衣,他们是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学着爱他们好吗?学着接受他们好吗?这样你的心才不会孤独,才不会寂寞。”
蝶衣压低头登视着古皓然缓缓的道:“我的心本来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存在,是你强行闯进来,是你要给我划上浓重的一笔色彩,让我知道我还可以相信你这么一个人,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可以让我感到放心,我的心很小只能勉强容纳一个人的存在,其他人和事情我放不进来,你若是敢肆意带走这些东西,那么就别怪我无情无意。
我从小就不是在家的环境下长大,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感觉,亲情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敢因为这个东西放弃,那么这些东西会全部给你陪葬,我说到做到。”
古皓然见蝶衣说的云淡风轻,但话语中的意思却浓重的无法言语,不由整个心都颤动起来,人的心要容纳太多太多的东西,爱情,亲情,友情,事业……所有,所有存在的东西,在这里面只能分出轻重却不能割舍,然而蝶衣的心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他,只有一个他,他在蝶衣就心有所感,他不在了蝶衣便什么也没有了,这叫他如何自持?叫他如何放弃这人世中她?如何舍得让她孤单的生活在这世界上。
“蝶衣,蝶衣,我的蝶衣,为什么让我现在才碰到你?太短了,太短了,我不愿意离开,我不想与你分别,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为什么在我遇上我这一世上最爱的人和最爱我的人后,却要面对这样的境地,蝶衣,我放不下心你啊。”古皓然再也支持不住,低低的饮泣起来,一直故做坚强的外表,在这一刻轰然倒塌,要是以前他无所谓,死就死反正没什么好牵挂的,可是现在,不想死,他是真的不想死,他死了蝶衣怎么办啊?那么坚强的女人不会因为他而崩溃,只会更冷更绝情更不像个人罢了,光想着她的模样古皓然的心都开始疼了。
蝶衣轻柔的亲吻着古皓然的眼角,低声却坚定的道:“相信我,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所以你要坚强,我最后在说一次,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不能放弃,不为任何人,只为你自己,活着才有人生的意义。”说罢一低头狠狠的吻在了古皓然的唇上。
古皓然此时明白了,蝶衣不是为了他们古家的后代才做这样的冲动,她是为了让自己知道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他对她有义务有职责,不能因为其他的关系而弃她与不顾,也同时让他知道要想跟她在一起,那就坚持到底,就算山穷水尽,前方不一定就没有路。
蝶衣是聪明的,人性的弱点她一抓一个准,何况是针对古皓然,这些事情对她无所谓,但对古皓然的意义则不一样,要让他不顾一切的坚定自己的信念,那就要用最犀利的手段。
方琉云咬了咬牙眼眶微红的轻声道:“我的好媳妇。”
古浩扬等几兄弟一边被带在马上飞跑,一边都欣慰的呼了一口气,关键时候才见人心,这一刻他们听见的看见的不是无法放在明面上的事情,而是天地间最原始最美丽的一刻,那是怎样的心情和情意,才会在这个最危难的时候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全家覆没的那一刻大家不是不害怕,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从此古家什么也不剩,而这一刻这样的心情或许可以放下了,因为这样的情意这样的行动,也许只要这个世界上蝶衣还活着,那么古家或许就不会灭绝,就会有新的人在为古家闯出一片天空。
在这月色下述说着最动人心魄的情意,古家众人嘴角都带着微笑,那份放不下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蝶衣会来救他们是一回事情,会与古皓然这样更是另外一回事情,从这一刻她真正成为了古家的一份子,古家的儿媳妇,与古家风雨同舟永远一条心的一家人。
但是他们却忘了,那么铁血冷清的蝶衣会救的只会是古皓然一个人,若古皓然没事自然大家都没事,若古皓然出了事情,那么所有人都会给他陪葬,不知道当他们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是苦笑还是无语,一切因为有了古皓然所以会改变,但是这种改变只会是走向极端,有古皓然在能压制住蝶衣,若他不在了,那么无情的人不知道会做出怎么无情的事情。
奔驰,无穷无尽的奔驰,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古浩远古浩清等几个中毒最深的已经完全无法自立,鲜血不时从嘴角流出,身上也开始出现溃烂的征兆,古震等相对轻一点的也开始吐血,浑身无力的只有成日躺在马车里,而最轻的古浩影和古皓然两人则也已经没有力气动弹,每日靠在车厢上与众人嬉笑言谈。
蝶衣看在眼里,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心中却开始焦急起来,现在圣天那边月堂也联络了来,所有的情报在第一时间穿越圣天直飞影束,月堂所有的人都调集了起来,各司其职,应对经济暴乱的应对暴乱,对付山家众人的对付山家,瓦解冬楚君势力的瓦解他势力,渗透影束势力的开始渗透,一切在蝶衣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外面看着风平浪静,内里却已经波涛汹涌。
“月主,圣天最新的消息。”
蝶衣接过冰祁递过来的消息快速扫了一眼后,眼光一亮立马吩咐道:“传信给古离,告诉他解药在影束第三公主手上。”冰祁一听双眼顿时也亮了起来,忙连声答应。
这封信是古皓然他外公借月堂的手传来的,老头子当知道古家一门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份紧张和焦急就不用多说了,立马发动手下的武林中人寻找解药的下落,结果居然硬是找到那一瓶解药在皇家公主手里的消息,这就避免了大家在去乱碰,直接找正主要或者用其他的办法更直接快速。
“月主,影束分堂这边传过来的消息,冬楚君半日前出现在前方二十里左右的镇上,我们是追上去还是让他们走?”
蝶衣微微沉吟了一下道:“让他们去追,能抢到解药是最好,抢不到就拖住他们,我们继续走我们的路。”冬楚君的背后有影束右相,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查找到行踪的,多半是那老奸巨猾的冬楚君故意露出的表象,时间已经这么紧,那里有功夫跟他两个玩捉迷藏,要玩,以后有的是时间奉陪。
快马加鞭的朝影束京城赶,时间一分一秒的逼近,路程一点一点的减少,但是中毒的人毒性挥发的更快,中的也更深。
已经过了十五天了,路程已经走了一多半,本来十五天后就会毒发死亡的古家众人由于有月堂的解毒药撑着,现在虽然都开始出现全身溃烂的症状,不过意识等都还清醒,虽然身上剧痛可没一个人喊出声,无不带着强笑面对着蝶衣等人,时不时反而还来安慰她。
“蝶衣,亲一下。”古皓然见蝶衣上得车来顿时扬起一抹笑意朝蝶衣道,边上还清醒的古浩扬等人都微笑着闭目当睡着。
蝶衣伸手就把古皓然拉在怀里抱着,低头深深的吻了下去,古皓然本来不过开个玩笑,那料蝶衣一点也不在意的居然抱着他吻了下来,顿时红了一张脸,却舍不得放开的回吻着蝶衣。
“解药的消息已经有了,在影束皇宫三公主那里,小叔已经当先去取了。”怀抱着古皓然,蝶衣把这几日得到的消息说给古皓然等听。
古浩扬等一听不由都露出一丝笑意,有个目标心里也有数一点,唯独古皓然微微沉了沉脸道:“怎么在她那里?其他地方就没有了?”
蝶衣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古皓然,见古皓然难得的皱着眉,当下淡淡的道:“有什么问题?”
古皓然微一沉吟后道:“没有问题。”边挑眼看了眼身边的蝶衣,满面笑容的动了动嘴,蝶衣淡淡的一笑轻轻的吻了下去,伸手就把古皓然给抱了出去,车厢里的人不由都笑出声来。
古皓然红了一张脸看着蝶衣道:“那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抱个我居然还这么轻松,我的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蝶衣紧了紧抱着古皓然的手,来到另一辆单独的马车,这是经过一些镇上的时候另外买的,专门做为单独敷药的地方,由于古家众人现在身上都开始溃烂起来,必须要天天全身敷药。
蝶衣轻轻放下古皓然后缓缓的道:“面子是什么东西?”
古皓然顿时气结,无奈已经无法动弹只有任蝶衣动手动脚,蝶衣一边解开古皓然的衣服,一边淡淡的道:“训练的时候在重的东西都负过。”当年的杀手训练背负一两百斤的东西闯过整个雨林,那是轻而一举的事情,要是一个顶极杀手连机械都背不动的话,那还说什么杀人。
古皓然不由挑眉无语,蝶衣以前究竟发生过经历过什么,古皓然并不想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这个人是蝶衣,以后他会疼她会爱她,会把以前她没有得到的都给她就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重要的是现在。
蝶衣解开古皓然的衣衫,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古皓然本来白皙健康的肌肤上,此时到处布满了青紫的痕迹,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破裂,血水淡淡的从里面渗透了出来。
“不疼,蝶衣,我不疼,你别担心,你看我还这么好,京城也快到了我一定能支持住的,别皱眉。”古皓然见蝶衣皱起眉头不由连声安慰。
蝶衣轻手抚摸着古皓然身上的伤处,见刚才抱他过来的时候用力搂着他的背后部位,一个伤口正破裂开来,不红不白反带点淡淡的蓝色的血液从里面渗出,蝶衣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见古皓然那处的肌肉骤然一紧后,立马又放松了下来,蝶衣却从这最直接的反应知道疼,他疼。
“很疼吗?”
古皓然抬眼见蝶衣紧紧皱着眉头,游走在自己身上的双手更加的轻柔,眼中的问询不用反驳,不由微笑着道:“疼,不过可以忍受,二哥他们都没有吭一声,我这点不算什么,别担心,我撑的住。”
蝶衣望着微笑的古皓然,见其眼中满是笑容,伤痛好像根本不存在,不由缓缓的点点头道:“坚持住。”
古皓然没法点头只好眨眨眼道:“没问题。”说罢微微咬牙等待蝶衣敷药,这墨蚣毒性的厉害之处就是无限的放大痛楚的感觉,本来平日完全可以忍受的痛楚,被一倍十倍的放大开来,一个血肉之躯能坚持最初的痛楚,可越到最后疼痛越剧烈,那时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蝶衣轻轻的为古皓然全身敷上药,古皓然嘴上什么也没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可那肌肤上薄薄的一层汗珠却无声的述说着他经历的感觉。
蝶衣知道古皓然能忍,在情岛的时候那么重的伤都一脸无所谓的忍下来,照样嬉皮笑脸一点也不正经,这次要不是疼到极致怎么会一句话都不说的死抗着,蝶衣第一次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主攻神经毒气,现在只知道成分和作用,根本不知道怎么解决,一点用都没有。
“蝶衣,想什么?是不是想这时间趁着我没法反抗,怎么计算着欺负我是不是?”古皓然见蝶衣目光中隐隐有点自责,不由顿时吸了一口气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脸露算计的瞪着蝶衣。
蝶衣见古皓然生动的表情,微微笑了笑淡淡的道:“欺负你,就算你完好无损我也一样欺负。”
古皓然顿时翻了个白眼似怒非怒的看着蝶衣,蝶衣缓缓扶起古皓然让他靠在自己怀中,尽量不碰他的伤口,伸手抬起古皓然的下颚低声道:“我在想这个味道还不错。”说罢低头附上了古皓然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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