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失望的种子已经埋下,她那么大的一个姜澜呢?-《反派就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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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一铭、朱煌等人的那番交谈话语,虽然有秘宝遮掩,能以防人窥探。

    但他并非以神识探查,而是以神魂出窍的方式,隐匿于虚空之中。

    除非他们的神魂远强于他,不然难以发现他的踪迹。

    而除了凌竹韵当时察觉到一些异常外,那一众年轻天骄,都无人知晓,所以他其实就在一旁,静静听着他们的交谈。

    他本意是想借助此地的阵法,动一番手脚的,但没想到会听到韩一铭等人的谋划。

    说来原剧情中,后续的确是有各方仙门道统,合力围攻太一门一事。

    他那位外公,谋夺天下,扶持当今太一门门主,意图建立仙道盟,凌驾于九州所有道统之上。

    至于大夏龙运黯淡消减一事,原剧情中根本就没有。

    姜澜猜测是林凡死后,导致后续所有事情的发展轨迹都发生了偏移变化,不过楚云的出现,让他明白这方世界可能是存在某种修正之力的。

    所以大夏眼前的颓势,可能只是一时的,后面没准会发生一些预想不到的变化。

    “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你们,这样正好也给了我借口……”

    “让我那虚伪的良心,稍安一下。”

    姜澜心绪敛去,眸子当中有岑寂细碎的血色光晕闪烁。

    在这一刻他眼前的世界发生了变化,色彩、声音、时间、空间仿佛都被剥离了出去。

    很快他的面前,就只剩下一条又一条的模糊线条,宛如有生命一般,自面前蔓延出去,像是连接着某些生命个体一样。

    这些线条,或是清晰、或是模糊,有一些极为粗壮,而有些则是无比纤细。

    当然就算是伸出手也无法触碰,仿佛不存在一样,不过因为命之道果的存在,让姜澜能够感知到这些生命线条的存在。

    摒除那些几乎犹如纤毫般,笼罩成蛛网般的线条,那些稍微粗壮一点的生命线条的背后,都代表着一个完整而强大的生命个体。

    姜澜只是感知一会,便感觉脑海之中传来可怖的抽离感,眩晕到几乎快要看不清晰,要跌落在地。

    这种涉及到轻易剥夺生命一般的规则领域,压根不是他目前所能涉足的。

    他之前也只是略微感受了下,还从未施展,就感觉脑袋要炸开,神魂要崩溃。

    这段时间,他表面看似悠闲享乐,实则没有懈怠过,都在以白骨观想法锤炼神魂,神魂之力提升迅猛。

    眼下他有心借助此地阵法,动一下手脚,自然没有比这种剥夺生命的手段,更简单直接的办法了。

    下一刻,察觉到目标所在,姜澜心念一收。

    在他所能感知到的范围之中,一条线条陡然断裂,而后化作漫天灰烬消散不见。

    做完这一切后,姜澜也似虚脱一样,靠在墙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接着掏出一些丹药吞服而下,才感觉缓了过来。

    “这种目前无法轻易涉足的领域,还是少踏足为好……”

    “若是那家伙实力再强些,恐怕脑袋炸开的便是我了。”姜澜沉了沉心绪,敛去眸中异色,恢复了自然。

    夜色深沉。

    丑时。

    一间偏僻失修,长满杂草的青砖瓦房内。

    一名年轻修士,腰间挂着问道古派的令牌,正在闭眼修行,丝丝缕缕的灵气,在他身周环绕。

    突然间一缕血红幽光,自他面前的地上闪过,化作一杆阴风缭绕,长着一张人脸的诡异小旗。

    诡异小旗表面的那张人脸,露出惨然冷笑,突然飞扑向那名年轻修士,噗一声就咬住其脖子。

    年轻修士猝不及防,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眼睛瞪大,满是惊恐绝望。

    下一刻,他发出一声惨叫,浑身的血肉开始消散,没多久就只在原地留下一摊血迹。

    突然响起的惨叫声音,很快就在死寂的夜里传开,凄厉而恐惧。

    问道古派的其余弟子,听到动静,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然后看到眼前一幕,却是齐齐呆滞住了,眼里满是惊惧和难以置信。

    “怎么回事?”

    “韩师弟怎么死了?”

    “不好了,快去通知韩一铭师兄,他弟弟出事了……”

    一众弟子,神情惊颤,几人在原地探查,寻找凶手踪迹,其余人则是前去寻找韩一铭禀报。

    眼前忽然死去消失的弟子,可是韩一铭的亲弟弟。

    因为身份特殊,所以才能单独一人,拥有一间院落清修,可现在竟然惨死在了这里,原地只留下一摊莫名血迹。

    而韩一铭身为问道古派的真传弟子,对于他这位胞弟,可谓是溺爱器重得紧,平日里哪怕是在宗门闯祸,也会被他轻易摆平。

    就这么死在这里,他得知后,肯定会震怒交加的。

    很快,面色阴沉似水的韩一铭就赶了过来,还有一些其余仙门的弟子,都是听闻到这里的动静,赶过来的。

    “可有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韩一铭的手掌,微微颤抖,而后死死握紧,声音低沉。

    “回禀韩师兄,我们不知,只是刚才听到了一声惨叫,然后快速赶来,可惜什么都没来得及看到。”

    “连韩二林师弟的身躯也没看到,更不知发生了什么。”

    第一时间发现此地异常的几名弟子,急忙开口说道,生怕被韩一铭责罚,牵连进去。

    “何人如此大胆,在我眼皮底子,还敢杀了我弟弟。”

    韩一铭深吸口气,强忍心头的悲痛和震怒,而后大手一挥,道,“去查,给我去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

    他脑海里浮现曾经和弟弟相依为命的画面。

    身为大哥,他常年修行,未曾管教过这位弟弟,也造就了其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在宗门内得罪了不少人。

    不过都因为他的存在,无人敢于说些什么。

    此次紫霞真君的洞府传承出世,他本来是打算为弟弟争夺的,可谁想突然间就天人两隔了,而且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

    韩一铭强忍心头杀意和悲痛,心里暗暗发誓,定然为其报仇。

    不管仇人是谁,平日里和他弟弟有什么恩怨,只要敢杀他弟弟,他必然让其付出百倍代价。

    翌日清晨,薄雾飘荡,空气清新。

    凌竹韵是被院子外面的吵闹议论声音吵醒的。

    她揉了揉眉心,让自己恢复清醒,而后戴上轻纱,收起蒲团,离开房屋,来到外面。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问向一旁的瑶池宗弟子。

    “回禀圣女,昨夜问道古派韩一铭真传的弟弟,突然惨死,原地只剩一摊血迹,因此韩一铭真传大发雷霆,让弟子四处搜查,要找出杀害他弟弟的真凶。”那名瑶池宗弟子,急忙回道。

    “死了?”

    “只剩一摊血迹?”

    凌竹韵诧异,而后似想到了什么,黛眉一皱,面色凝重地走向外面。

    村落外的空地上,此刻已经汇聚了很多修士,有年轻一辈,也有不少老一辈修士,此外更多的都是一些散修。

    韩一铭面色冷漠,站在那里,审视着眼前的一众修士。

    问道古派的一众弟子,则是在周围,将眼前这些都有嫌疑的修士包围,以防他们逃走。

    “欺人太甚,问道古派就能这么轻易决定人的生死吗?”

    “我们自问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可能是凶手,这般将我等围在这里,这就是所谓的大派风采吗?”

    “我们昨天连屋子都没离开过,在场的一众道兄都能作证,怎么可能去杀问道古派的人,我们难道是不知死活,嫌命长吗?”

    很多人脸上不满,很是愤怒和不岔。

    几位修为不俗的老一辈修士,更是冷哼一声,言语间尽是嘲弄不满。

    天妖殿、人王殿、碧游洞天等仙门势力的弟子,则在一旁,面露淡漠,隐隐有帮衬问道古派的迹象。

    九州大地上,名门大派和散修之间的差距,犹如云泥。

    同境界之下,散修几乎不可能战胜大派弟子,除非福泽深厚,有别的机缘造化。

    对待这些散修,各方大派的弟子,神情都很淡漠,压根不屑多语。

    “发生了何事?”

    “一大早便如此争吵?”

    姜澜在一众骑士和天骄的簇拥下走来,见此一幕,似略感惊讶地问道。

    “回公子,似乎是问道古派昨晚上死人了。”一旁的敖戌回道。

    姜澜随意笑笑,道,“死人而已,问道古派好大威风,莫非是想将所有人都盘查一遍?”

    韩一铭胞弟的死亡,自然是出自他之手。

    姜澜其实也没想到,这种生命线的断裂,生命的剥离,并非无缘无故地死亡,而是暗含某种合理的规矩。

    不过,哪怕韩一铭胞弟没有被紫霞道人的所布下的旗阵所杀,后面估计也会死于意外,比如走火入魔什么的。

    这种手段,暗含天意,掌控生命,倒是类似于行走世间的死神。

    韩一铭听到姜澜这话,面色一沉,不过也不敢对姜澜逞威风。

    “韩兄,可否让我看一下现场?而后再做定夺。”

    这时,凌竹韵走来,她身段修长匀称,肌肤莹白如玉,闪动泽光,虽然以轻纱遮面,但难掩那一身圣洁出尘的气度。

    她身为瑶池宗的准圣女,绝非普通的真传可比,话语自然能令人信服。

    “有劳竹韵圣女了。”

    韩一铭点了点头,并未拒绝,随后便将凌竹韵带去,其余修士也一并跟着,也想知道何人如此凶残,竟敢当着韩一铭的面,残忍地杀害他的胞弟。

    叶铭得到消息,离开院子后,也有些诧异,他探查完毕,再回到房舍,已经是快天亮了,也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何事。

    “按照老鬼所言,可能是阵法的缘故……”他心里暗自猜测。

    “果然……”

    到了昨夜的凶杀现场后,凌竹韵只是看了眼所残留的气息波动,心头便已经了然了。

    姜澜似也感到惊讶,凑了过去,看了一眼。

    他身后的李道一看了眼,目露惊色,沉吟片刻道,“竹韵圣女应该有所猜测了吧?”

    凌竹韵看了众人一眼,点头道,“错不了,和血仙教有关,这是血仙教收集血祭养料的手段。”

    说到这里,她眸子里也闪过几分寒意,不过很快恢复过来。

    听到这话,韩一铭、佘牟、齐恒等一众年轻天骄,皆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面色都是一阵变化。

    血仙教的名字,他们自然不会陌生。

    直到如今,还是很多修士谈之色变的存在,当初血仙教差点颠覆整片九州大地。

    “连竹韵圣女都这么说了,那必然就是血仙教的余孽所为,没想到我们这里竟然混入了血仙教的人。”一名年轻天骄,当即面露愤怒,冷声说道。

    只是他这话,却是令很多人面色不对劲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血仙教余孽,也都可能是昨晚上的凶手。

    “前段时间,倒是听闻丹州郡的万法教,窝藏血仙教余孽,被镇仙司清剿,多名长老身死道消,最后还探查出一处老巢来。”

    “万法教这样的名门大派,也无法保证,门下弟子是否和血仙教牵扯上关系。”

    “眼下的诸位,似乎都有嫌疑呀。”姜澜这时悠悠开口道,嘴角噙着淡淡笑意,似乎压根就不嫌弃事大。

    反正所有人都有嫌疑,就他不可能有嫌疑,毕竟谁会怀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能靠人保护的孱弱贵公子呢。

    姜澜这话,也让此地众人面色都是一沉。

    就连他身后的敖戌等人,也互相对视一眼,显露几分慎重和警惕来。

    凌竹韵看了姜澜一眼,对他这副丝毫不把将事情和恐慌闹大的姿态,略微有点头疼。

    “此事看来,只能劳烦诸位自证清白了。”韩一铭木着脸说道。

    他也没想到,自己弟弟的身死,竟然会牵扯出血仙教来。

    “我等昨夜都和门下弟子在一起,诸位同门都可以证明。”

    “韩兄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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