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魏萱一股脑地将事情都推到林小姐、慧觉禅师和翠翠身上。 “林安安说她的魂魄是民妇三妹妹,慧觉禅师也肯定了此事……还有翠翠,她跑来说三妹妹在生产之后与之前不同,民妇这才信了,有了帮三妹妹的念头。” 魏萱低声啜泣:“魏家散了之后,民妇才知道一家人在一起是件多幸运之事。身为长姐,民妇只是希望三妹妹安好,魏家姊妹还能和和睦睦相处罢了。” “大人,民妇误信他人,做了一桩蠢事,但绝无伤害三妹妹之心啊!” 林安安一听此话,顿改方才柔弱不堪的样子,柳眉倒竖,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你拉着我非得演这一出,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三千两银子。怎么?事情一暴露就把脏水都往我身上泼?还想让人杀了我?魏萱,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她又指着慧觉禅师:“这秃驴也不是好东西,什么魂魄转移之说,都是他想出来的。我们事先说好的,万一要给我使幻术,他也不会来真的。谁知道这秃驴一肚子坏水,说话不算话,我真的被幻术迷了!” “我告诉你们,想推我当替死鬼,门都没有!” 林安安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大声说:“大人,我把一切都招了!” 张恩任由他们狗咬狗,淡定地点头:“好,你说。” “我乃桃花镇人,父亲林德,母亲陈双喜。年前得了一场病,死了,下葬前又活了,被人当成妖孽,前半段都不假。 “后半段却不是魏萱所言。我还是我,林安安。可魏萱说,只要我假扮她魂魄附体的三妹妹,便能给我三千两银子。我受够了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想有了这笔钱,以后便能轻松度日,又觉得有慧觉禅师配合,这事定能成,于是答应同她合作。 “魏萱把同她三妹妹魏紫相关的事,一一都与我说了。不但如此,她还让人去散布魏紫的谣言。这时候,我有些害怕,毕竟事情牵涉燕王府和战神;也有些不忍,不管魏萱说的是真是假,魏太医救着一城百姓,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念着她的恩情,我也不是铁石心肠。 “所以,我跟魏萱说,我不想干了。可魏萱抓了我父亲和母亲威胁我,说事已至此,我若不干,先前种种就都是我做的,她留了证据,我就准备蹲大牢吧。 “我没法子,只能干了。可谁知一出事,魏萱不仅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还要杀我灭口!大人,我有罪,可魏萱和魏绯、慧觉禅师,他们才是主谋!” 魏萱大喊:“你含血喷人!” “你才阴险毒辣!”林安安回骂。 张恩猛敲惊堂木,厉喝一声:“肃静,大堂之上,岂容喧哗!” 冷冷扫了魏萱一眼,张恩又道:“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