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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希文喝大了。
顾绵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个家伙扛回房间的。
只知道把人扔在床上时,仿佛解脱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了。
顾绵绵坐在床边歇了一会儿,才起身给闵希文整理。
帮他脱了鞋子,又从卫生间拿来湿毛巾小心翼翼给他擦拭。
看着闵希文安静的睡颜,顾绵绵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剑眉星目、面冠如玉,用来形容他最贴切不过了。
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小时候的事情。
那会儿,闵希文比较顽皮、跳脱,练习基本功,练着练着就不想练了,总是被家里人教训。
顾绵绵总是会去看他练功,他在台上,她便在台下。
一陪就是十年。
本来以为,闵希文这辈子应该会走发扬传统文化这条路。
哪曾想,上大学前,闵希文有一天说不练了。
顾绵绵不以为意。
因为这句话,常常会从闵希文嘴里说出来,都习以为常了。
闵希文也未做出过多的解释,只是一笑带过。
后来上大学,顾绵绵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陌生、孤独、繁重的学业令她时常崩溃。
也许一个人的成长,都需要这些经历。
崩溃中自愈。
她也会偷偷去关注闵希文的消息。
大二下半学期,顾绵绵有一段时间没有闵希文的消息。
她问了身边好几个人,都说没有联系过他。
再次见到他,是在她毕业典礼上。
闵希文一身白色中山装,手捧着一束蔷薇花,出现在她面前。
顾绵绵喜出望外:“你怎么来了?”
闵希文双手插兜,下颌微微扬起:“顾家大小姐的毕业典礼,我不能缺席。”
深夜是情感的垃圾站。
顾绵绵垂眸苦笑。
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似乎出现了变化。
那个从小一直追在她屁股后面,说要让她当老婆的人,开始有意与她保持着距离。
没有去证实,这仅仅只是顾绵绵的直觉。
也许是没有安全感,加上见面次数减少。再见面,顾绵绵也学会了伪装。
尽管闵希文还是一如既往地油腔滑调,但顾绵绵还是刻意与他疏离。
矛盾。
“闵希文。”顾绵绵轻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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