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帝淡淡的看了眼钱渊,哼!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钱相爷,看你的样子对沈昱的身份,应该是没有疑问了吧!那么……老国公,沈昱和墨阳已经来了!你有什么话现在都可以说了吧?”钱渊心里正是一团乱麻,哪里还能说出话来!事前一点迹象也没有,真是让他措手不及啊!老国公也冷眼看了看钱渊,“回皇上!依老臣看还是让沈昱来说吧!毕竟他才是真正的苦主!”“那好,沈昱你来说吧!”沈昱又跪下了,“皇上,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江州的大山里说起……”沈昱将雨族、土族,还有郑家、沈家的事一一道来!当然也没有落下他们去寻找证据时,因李家村的事又一次的被钱渊的家奴追杀,还有他们在山里见到的情景!说完,沈昱打开脚边的木箱,“皇上,沈昱所说句句属实!这些就是土族人塔垦,偷偷藏起来的账册和铠甲!请皇上过目!”太监拿起几本账册和一件铠甲来到顺帝面前!虽然已经见过这些,顺帝倒是还是表现的如初见时的样子,略微翻阅一会儿,拿过铠甲,当看到那个小小的钱字!顺帝的怒火并不假,一把将铠甲和账册丢到钱渊的身上!满朝文武都跪了一地,这下钱相爷可是……那箱子打开的时候,钱渊一看,心就凉了半截了!那就是他遍寻不着,被那个土族人偷走的东西!这个沈昱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些东西的!!!钱渊恨不得将沈昱撕碎了!“混账东西!这就是你说的对朕的尊崇和感激!这就是你身为百官之首的表率!这就是你为百姓谋的福!混账东西!混账!就这几本账册,金子的数目就不是小数了!”又看看地上的铠甲,顺帝气得从龙椅上站起身,狠狠的盯着钱渊!“还养私兵?钱渊你这是谋逆!谋逆!混账东西!”钱渊深吸一口气,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看来,这事儿沈昱、镇国公他们一定是早有筹谋了!墨阳和沈昱去江州根本不是什么游玩儿,就是为了拿到那些证据吧!难怪他们要下狠手,借机灭了青叶,这样的他两眼一抹黑,可是对他们有利了!钱渊看看镇国公和沈昱、墨阳,这些人事前滴水不漏,就是为了将他一击即中,不给他任何反扑的机会!现在有墨阳和沈昱两个人证,有那些账册和铠甲作为物证!他狡辩不了了!但是……就算这样,他也要保住钱家,保自己的一条命!只要留下命,找机会传出消息到江州,反正私兵已经曝光,不如搏一搏,自己也才有翻身的机会!文武官员之中过半都是他的人,他还有钱贵妃和五皇子两张王牌!他还有机会!顺帝看看钱渊,面色森寒,“怎么?我的好丞相!你还有什么说的?”钱渊抬头看着顺帝,双目含泪,双手将自己头顶的官帽摘下放到地上,“皇上,微臣有罪!请皇上治罪!”顺帝冷笑一声,“哦 ̄ ̄丞相终于松口认罪了?”钱渊的头重重的磕到地上,“皇上!微臣有知情不报和管教失察之罪!”沈昱就知道钱渊不会那么容易就认罪的!这话说来,应该又是要使替罪羊的计策了!只是这么大的事儿,哪个替罪羊才够资格呢,他也难得的好奇起来了!
顺帝冷冷笑了笑,重新坐下了!“哦 ̄ ̄ ̄那就请丞相说说吧!怎么个知情不报?怎么个管教失察?”老狐狸,还想着自己有钱贵妃和五皇子当靠山,希望留下一条命,然后找机会翻身吧!他会给钱渊这样的机会吗?哼!就看看他还有什么说辞吧!钱渊擦擦眼泪,对不起了霄儿!“回皇上!这些事情……臣也是不久前才得知的!这些事儿…这些事儿…都是犬子钱霄做下的啊!”沈昱笑了笑,倒是觉得钱渊这个替罪羊选得不错!“皇上,钱霄自小与五皇子交好,钱贵妃也很*爱他,加上又是微臣的嫡长子,家中也是*溺非常的,就使得他越发心高气傲、张扬跋扈了!上次李家村的事情发生过后,微臣回家拷问了下人,才知道居然是钱霄所为!微臣将他狠揍了一顿,又是一番悉心教导,他彻底悔悟以后,才又说出了江州和…那些事儿!当年他到江州游玩儿,遇见了那个土族人,一时起了贪念,才有了后面那些事儿啊!至于那些私兵,根本没有多少啊,钱霄养的那些人,只是为了守住那两座金矿,所必要的人手!皇上!那些私兵也真的没有谋逆之意啊!微臣知道这些以后又气又怒,皇上对钱家的恩泽,钱渊是铭记于心的啊!怪只怪微臣忙于政事,对钱霄的管教不够,家中妇人又不知事,这才让他犯下了那样的罪行,这是微臣管教失察之罪!本来微臣是要押着他来认罪,任凭皇上处置的,可发妻的苦苦哀求,还有……钱霄他毕竟是微臣的嫡长子啊,微臣这才心软了!这是微臣知情不报之罪啊!但是儿子犯下的罪行,做父亲的总是要去为他赎罪。请皇上明鉴,要不是遇着晋州的雪灾,让微臣脱不开身,微臣本想着亲自去趟江州,解散那些私兵,补偿那些百姓的!那两座金矿和开采出来那些金子,微臣也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上报到朝廷,禀明皇上的!皇上啊!钱家出了这样的孽畜,微臣愧对皇上!愧对百姓!微臣有罪啊!请皇上治罪!”说完话的钱渊,还对着一些官员使了使眼色!可奇怪的是,平常那些对他谄媚巴结的官员,个个儿都像没见着他使的眼色似的!怎么回事儿?这些人以为这样他钱渊,钱家就会倒了吗?别忘了还有钱贵妃和五皇子,这些没用的东西!钱渊不知道的是,这些人一早就收到了消息,今天什么事儿他们都得闭嘴,现在钱渊这是谋逆的大罪,他们就更是不敢开口了!不过……还是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自己摘出来,不然身家性命、一家老小……
老国公听完钱渊的话,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哼!想用钱霄保下钱家和他自己!虎毒还不食子,钱渊倒也算是个‘好父亲’了!难怪能从一介商人之子,走到一国丞相之位!“皇上!老臣觉得钱霄再是顽劣跋扈,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一个人就敢私开金矿,养私兵,还杀害朝廷重臣和那么多的百姓!要说这么大的事儿是钱霄一人所为,钱渊一无所知的话,老臣绝不相信!还有,源于父心就可以隐瞒不报吗?管教失察就可以撇清关系吗?钱渊不仅仅是一位父亲,他还是您的臣子,还是云蜀国的丞相!钱渊这样的行为,让死去的太傅、江州知府还有那些百姓何以瞑目!一句管教失察、知情不报就过去了吗?而且这钱霄现今告病在家,钱渊说的这些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沈昱也真想为钱渊鼓鼓掌,瞧刚才那一番话说的真是入情入理啊!哼!钱霄就因为被*坏了,就胆敢不知天高地厚的私开金矿,养私兵!作为钱渊,是忙于朝政才疏于管教,一片父心才至隐瞒不报的!把他自己倒是摘得干干净净的!钱渊想用一个儿子,保住自己的命,还真是好谋划呢!不过也是,只要有命在就有机会翻身,到时候还怕没有儿子吗?他是不会让钱渊有机会脱身的!沈昱抬头看着顺帝,“皇上!沈昱找到这些证据的时候,还找到了一封土族人塔垦的亲笔书信!那封信世子也见过,上面很明确的写着十几年前刚发现金矿的时候,钱相爷就带着很多人亲自到金矿去了,还安排塔垦,带上他带去的人一起去挖矿,所以钱相爷说此事是他嫡长子所为不可信!再者,那些账册上的钱家印信,恐怕是钱相爷亲自保管的吧!每次运走一批金子,都要有钱相爷的印信才可以!难道钱相爷要说,钱霄运一次金子,就从你那儿偷一次印信吗?钱相爷,都这时候了!你还要让钱霄给你当替罪羊,你这父亲当得可真不错啊!”顺帝站起身子,看着跪在地上哑口无言,面色惨白的钱霄,缓缓走下龙座,来到钱霄身边,一脚将他踢倒在地,“钱渊!你当朕是傻子吗?由得你糊弄!钱霄做下的?!朕告诉你,别说所有证据都显示是你自己犯下的这些罪行,就是是钱霄做的,那也是仗着你钱渊的势,朕也要治你的罪!治钱家的罪!你跑不掉的!”钱渊一听完顺帝的话,就直接跌坐在地了!本来推到钱霄身上,就是有破绽的,他也知道!只是希望顺帝碍于贵妃和五皇子,来个借坡下驴,再就着百官的求情饶过他!没想到那些官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点也没帮他求情啊,一个个都跟个哑巴似的,这里一定有问题!这顺帝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算是看明白了!应该就是在国公府那日,这顺帝就知道这事了吧!可是他就一点儿不顾忌着贵妃和五皇子?五皇子要是登基,有个罪臣的舅父,对他一点儿好处也没有啊?是什么让顺帝有这么大的转变呢?难道……顺帝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五皇子登基了!故意让礼部和司天监看日子,也是做来给他看的,让他放下戒心和怀疑的!钱渊恶狠狠的盯着沈昱,看来他还是低估这小子了,这些证据都找得到,那些事应该也不难啊!难道今天他钱家,真的就要毁于这个十几岁的年轻男子手里了!
就是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大殿外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钱贵妃到!五皇子到!”沈昱淡淡一笑,终于来了!顺帝回到龙椅上坐下,收到消息还挺快的嘛!钱贵妃和五皇子一进到殿里,先是行了礼,“父皇,您这是怎么了?动那么大的肝火?”五皇子又疑惑的看看钱渊,母妃急匆匆的找他一起过来,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他也还真的不清楚!钱贵妃倒是知晓一二,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要保住自己的哥哥和钱家啊!钱家要是倒了,她在后宫的日子也会很难过!“贵妃和皇儿怎么来了?”钱贵妃对着顺帝娇柔的福福身,“皇上,妾身是听闻您今日在大殿这儿大动肝火,担心您,这才过来看看!您的身子不好,可是不能生气的!咦……这满朝文武还有丞相,怎么都跪着啊!到底是什么事儿啊?”其实女子是不能上大殿的,有些话也不该钱贵妃一个后妃能问的,只是钱贵妃还不知道顺帝已经知道她的秘密了,还以为能仗着顺帝的疼爱,为所欲为呢!顺帝对着钱贵妃招招手,钱贵妃妩媚一笑,走到了顺帝身边,“皇上 ̄ ̄ ̄”顺帝笑了,大手放到了钱贵妃的肩头,一边说着,眼里的寒意也渐渐浮出,“钱贵妃真是担心朕的身子啊!连这后妃不得进入的大殿都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这里的一举一动,你也都监视着吧!是担心朕没能如你的愿,早点儿死吗!!!”钱贵妃一听完,脑子就蒙了,还没有想明白顺帝的意思,就被顺帝一掌从高高的龙座边,推落了下来!等她跌到下面的地上时,已是一脸的血了,哪里还有刚才的娇柔美艳啊!钱渊并没有太过惊讶,他明白了一切,顺帝真的什么都知道了!五皇子赶紧扶起钱贵妃,“父皇,你这是怎么了?您一向是最*爱母妃的啊?母妃!母妃!”钱贵妃娇养多年,这下子已经晕死过去了!顺帝的手用力的拍了拍龙椅,瞪着五皇子,“你别叫朕父皇!你的父亲是丞相!你根本就不是朕的儿子!”什么!不仅是五皇子,满朝文武都呆了!这是……“不!儿臣不信!儿臣是父皇和母妃的孩子啊!父皇,您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啊……”五皇子不停地摇着头,神情惊惶!顺帝看着一言不发,面色灰败的钱渊,“钱渊,彻底放弃狡辩了吗?为了钱莺在宫里的地位,为了你的痴心妄想、狼子野心,你将自己的孩子送进宫里,做了五皇子!为了让五皇子当上储君,钱莺害死了朕的大皇子、二皇子,害得老三、老四装病卖傻的来保住一条命!朕更是有无数后妃、皇嗣死在她的手里,还有朕的皇后,那么温良的一个女子,死得……而你,在朝里结党营私,还开金矿、养私兵也是为了让他登上大位!在他弱冠之后,觉得朕碍眼了,还伙同御医对朕下毒!朕有说错吗?嗯 ̄ ̄ ̄”
钱渊知道大势已去,可是真的就这么认输了吗?钱渊还在绞尽脑汁的想脱身,钱莺钱贵妃已经悠悠醒了!“母妃!母妃!您醒了!”“扶我起来!”五皇子扶着钱莺慢慢站起身,钱莺的一身血色,甚是打眼渗人!钱莺看看钱渊,“全都知道了?”钱渊还是那一言不发,只低垂着的头微微动了下,脸上还带着浓浓的不甘心!钱莺与顺帝生活了那么久,还是很了解顺帝的性格!既然顺帝全都知道了,那么她还有钱渊和钱家,就没有一点儿活路了!顺帝并不是惠帝最为出众的儿子,他能坐上皇位,也绝不会是心慈手软的人!钱莺骤的大声笑了,伸出手指着顺帝,“既然全都知道了还说什么!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顺帝瞬间怒气冲天,“放肆!!!钱莺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害死了那么多的人命,还有脸这样的理直气壮?混账东西!!”钱莺的脸本就有血,加上现在扭曲的表情,真是其丑无比,“我们做了什么错事?!我们有什么错?就因为是商人出身,大哥官至丞相,依然被那些世家贵族看不起!就因为是商人出身,我一入宫就备受欺凌!我们这么做有什么错?!!你那些皇子,哪一个比得上我们钱家的子嗣!我们就是要你们这些人看看,等五皇子登上大位,你们一样要匍匐在商人的血脉之下!哼!自古成王败寇,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我来之前就已经通知江州那边,我们钱家就算倒了,就算全死了,也要拉些垫背的!哈哈哈哈哈……而且我在宫里这么多年,还能连一条命都保不住吗?姜明!姜明!……”钱渊听了钱莺的话立刻亮了眸子,可是等她喊了半天,侍卫统领姜明也没能带着人进来大殿救他们的时候,他的心又重新跌落了!墨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出了大殿,这会儿也从外面进来了,衣裳上还有血迹,将手里提着的东西丢到钱莺和钱渊脚边,“你们找姜明吗?这就是了!”钱莺和钱渊这才看清,那是…那是……姜明的…人头!钱渊恶狠狠的瞪着沈昱,“这些都是你做的吧!不过……我们出事的消息已经传往江州了,就算我钱家今天覆灭于此,那些兵马也会让你们焦头烂额!我们虽然身死,可是有那么多的人为我们陪葬,我们也是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沈昱还是那样温文清雅的笑着,“钱渊,你还是没有弄清楚!你真的认为我会留下那么大的隐患,让你有机会翻身,或者说用来威胁我吗?”“你…你……你做了什么?那么多的人…你……你不可能……”钱渊全身都剧烈的颤抖着,可是看着沈昱却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了!是呀,沈昱心思缜密,将他们的底细挖得干干净净,就是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又怎么会留些那些私兵呢!墨阳擦擦脸上的血迹,咧嘴笑得开怀,“人多有什么用,没有力气动弹,也只能束手就擒!”这下子,钱莺和钱渊都跌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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