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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云在把那戳穿的台球挑到齐小北的嘴边：“还用得着我吩咐？你自己要脑子是做什么用的？”

    “徐总，我就一小学文凭，脑子真的不好使，转的不快，跟不上您的节奏。”齐小北那点骨气早就被吓没了。当日在石磊金盆洗手的日子里，他不敢对陈巍承认他自己就是齐小北的那一刻，徐云就断定他是个软蛋了。

    如今这一切都只是在证明徐云说的这一切都没有错，软蛋就是软蛋，辉煌的时候那是因为有壳保护着。当那保护壳被拆碎了蹂烂了的时候，软蛋的本质就会暴漏无疑，软蛋就是软蛋，永远都无法站在一个硬汉面前耀武扬威。

    “行，小学文化是吧？那你怎么对磊哥的，我就怎么对你。”徐云道：“左小腿骨裂，右臂肩胛骨骨折，左肋三处、右肋一处骨折，鼻梁骨断落，耳膜轻微受损，轻微脑震荡。这些都是你干的，让你换回来也不过分吧？”

    这是徐云在医院里看到的诊断，都是石磊所受到的伤，每一处让齐小北自己来试试的话，都足够让他胆寒心颤的。好在齐小北反应快，连忙道：“磊哥的钱我一分不少的退回去，磊哥的医药费全都算我的，我去给磊哥道歉！如果磊哥愿意原谅我，就球徐总高抬贵手，给我一条活路，如果磊哥要责骂我，我都听着，随便他打！”

    这王八蛋的心眼是真不少啊，让石磊打能打多疼啊？别说石磊已经住院了，就算石磊是好好的一个人，最多也就给他踹个鼻青脸肿的呗，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啊。徐云若是真要对他出手，估计真的一招能要了他的命。

    “然后呢？”徐云继续道。

    然后？还有然后吗？齐小北一怔，他刚想开口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就被徐云的目光给硬生生把这句话给堵回了嘴里面。他不敢说这话啊，徐云说有然后，那就肯定有然后！

    但然后是什么呢？齐小北想哭啊，既然你知道有然后，那你就说啊，干嘛要问我啊，我不知道啊！

    “你记不记得你还用你那小学文凭的手指头写了一张欠条啊？”徐云道：“可是这欠条明明是你写的，为什么又按上了磊哥的指纹印呢？你觉得这样合法吗？合理吗？合情吗？”

    齐小北一张苦瓜脸痛苦解释着：“是我的错，是我不应那么做，不合法……更不合情合理……但是，这事儿那时候我也真的是，我也真没办法啊，徐总，我是迫不得已啊。”

    “嗯哼，好一个迫不得已。”徐云笑了笑，在口袋掏出一张字条：“这是一张你欠我一千四百万的欠条，我写的，你按个手印吧。”

    “啊？”齐小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徐总，您……您这是跟我开什么玩笑啊，这……这事儿那一千四百万是杨振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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